梁文“哧哧”地笑,說:“你親眼看見了?”
我第一次在女孩麵前調侃:“可惜,那時候我還不存在。不過,可以想象。”
梁文催促道:“接著講。”
“反正再一次冒險,再一次試探,隻要越過那一毫米,肯定會牢牢地抓住那隻美麗的小手,因為那小手沒有一點退卻的意思,實實在在是放在那裏鼓勵他大膽些,再大膽些……電影結束了,他頭腦中一片混亂。周圍觀眾都離開了座位,女大學生有意在座位上停留了一會兒,還紅著臉注視了他一眼,走了。他仍呆坐在那裏,哪怕他笑一下,問候一句,說聲‘你好’。遺憾的是他沒有,最後兩個人各奔東西……”
梁文笑道:“又是刻骨銘心的愛,是吧?”
我喝了口茶,歎了口氣:“老人現在還孑然一身。直到70年代,老人對馬王堆發生了興趣,他參與了馬王堆出土醫書的整理、考證,對其中的養生方術做了大量的研究。研究結果表明,如果沒有天災人禍,社會環境優良,養生得法,人類的平均壽命應該是300歲。那麼當時68歲的他正值人生的鼎盛之年,還應該熱烈地去追求愛、尋找愛。像年輕人那樣與情侶在公園的長椅上互相依偎,在柳蔭下散步,在沙灘上相互追逐,卿卿我我,耳鬢廝磨。於是,他刊登了一則征婚廣告:‘欲求30歲以下,有生育能力的未婚女士為偶。’他收到了來自天南地北的50多封來信,這裏麵有30多歲的農村婦女,有40多歲的大學老師,有50多歲的機關幹部。他誰也沒看中,最後他看中了一位來自東北鞍山的22歲的女孩。女孩從照片上看很漂亮、很迷人,正是他少年時代所渴望的顏如玉!女孩在應征信上說:‘我願意把我少女的純情無私地獻給您!’他感動了,給女孩回了信並寄去了路費。不久,女孩來了,他們結婚了。女孩在桌子上的玻璃板下邊用硬幣排成了‘忠誠’,少年的血在老人的身上複蘇了,他充滿了活力,找政協幫忙,要了套住房,給女孩安排了工作。女孩在他的懷裏撒嬌的時候,他向女孩提出了一個請求:‘我們生個孩子吧!’女孩說:‘可以,你要把你全部的積蓄都給我……’老人震驚了,與女孩分居了。不久,女孩領來了一個稱作表哥的男人,他被取而代之,被趕出家門。老人可憐巴巴的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在街上徘徊,常常靠在電線杆上一個人苦思冥想,最後發出了這樣一句人生感歎:‘愛情可遇不可求啊!’”
梁文眼裏已經淚光閃閃了:“這老人怪不幸的!”
我喝了口咖啡,歎了口氣:“有什麼辦法呢?命運對有些人就是這樣不公平。”
“你信命嗎?”梁文又專注地盯著我,桌子下邊的腿挪了一下,正觸在我的腿上。時值炎熱的夏天,梁文穿短裙,我穿短褲,兩條接觸到一塊的腿都是裸著的。我想躲開,但又不情願。我偷窺了一眼她那雙凝脂般美麗動人的腿,感覺到了一陣溫柔。我突然轉變了話題:“梁小姐,您說,中國老一輩婦女的傳統美德還要不要繼承?尤其是像您這樣受過高等教育的。”
她想了想,桌子下邊的腿挪開了,但很快又貼上了,而且貼得更緊了,我感覺到她腿上出了汗、濕漉漉的。她說:“我覺得,女人終歸是女人,服侍丈夫,生養孩子,這是女人的天職!”
我戀戀地、輕輕地挪開了腿,心裏有一種難言的苦痛。我發現她那雙眼睛溫情似水,她夢囈般地低語著:“我真希望與一位比我大的、成熟的男人相濡以沫,哪怕他有老婆、有孩子,我隻願意聽他講故事,聽一生,聽一世……”
我慌了,緊張地說:“小梁,我……我並不成熟啊,完全是個十足的孩子,隻是對未來充滿好奇,是好奇心引導我人生。”
她久久地直視著我,說:“這樣的人生才有意思。”
那一晚,我失眠了。我有些內窘,我檢討自己是否越軌,我不能忘記自己是有妻室、有女兒的男人,而且女兒那樣可愛。第二天梁文再上樓來與我聊天時,我有意將房間的門敞開……
這次訂貨會,我不僅收回了20萬貨款,還簽到了23000多台柴油機的合同,讓內燃機廠365天日夜加班都供不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