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離的大學生活依舊進行著。
何小溪依然是她最知心的好朋友,畢業後,她去挪威,雖然和那個男生沒有修成正果,但他和她一直是好朋友。他的韓國女朋友也不嫉妒他有何小溪這樣一位紅顏知己。
挪威男生已經為她聯係好了大學。是挪威國內最頂級的大學,主修有關外交方麵的知識,她想畢業後,做一名外交官。優雅地出席各種高級別的場所。。
因為,這個叫卡爾瑞的挪威男生,他的父親就是一名外交官,卡爾瑞隨父親去過世界各地。他主修政治經濟學。何小溪看過卡爾瑞與世界各國各民族的漂亮女孩子在一起的合影子,有政要的掌上名珠,有部落長老的女兒……
“你也來挪威吧。”
何小溪經常在電話短信裏這樣誘惑著許安離。
許安離的腦海裏,從此,時不時就會跳出兩個字——挪威。許安離不太了解挪威,她中學時,地理不是很好,於是找來世界地理,翻到挪威那個國家,地理書上說,那是北歐一個美麗的國家,瀕臨大西洋,受大西洋暖流影響,那裏一年四季氣候溫和,漁業資源豐富。主要國土都在斯堪第納維亞半島上,湖泊沼澤廣布,國土南北狹長。有三分之二在北極圈裏,所有,夏天大部分時間是在‘無晝期’被稱為半島太陽國。是世界著名的航海國家之一。
挪威古老的阿爾塔岩畫,別致的烏爾內斯木結構教堂,是著名的人類曆史古跡。
尤其是它的首都——奧斯陸。
深藏在奧斯陸彎內,依山傍水,海濱風光旖旎,城市建築別具一格,在鱗次櫛比的現代化建築中,依然保持著帶有濃厚中世紀遺風的13世紀的阿克斯胡斯城堡,17世紀的大教堂,峽彎附近別墅成群,山嶺間屋宇傲立,此外,奧斯陸形形色色的博物館在歐洲很有名氣,著名的有弗拉姆博物館,海盜船博物館,康·蒂基博物館和海洋博物館,這些古跡吸引著世界各地的遊客。
“我們一起,去看挪威的森林,”
何小溪還用手機給許安離下載了一首歌兒《挪威的森林》是伍佰唱的。許安離起初並不怎麼喜歡聽這首歌兒,但卻由起初的討厭到喜歡,閑下來時,許安離就會聽一下,歌聲響起的時候,好象她真的置身於挪威的大自然中一樣,有悠然的陶醉,也有隱約的失落。
……
讓我將心兒慢慢摘下
試著將它慢慢融化,
看我在你心裏是否完美無暇。
是否為我依然牽掛
依然愛我無法自撥
心中是否有我未到過的地方啊
那裏湖麵總是澄清,
那裏空氣充滿寧靜,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不願意提起的回憶
你說真心總是可以從頭
真愛總是可以長久
為何你的眼神還有孤獨的落寞
是否我隻是一種寄托
填滿我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啊何時能讓我停留?
或許我
不該問
讓你平靜的心再起漣漪
隻是愛你的心超出了界線
我想擁有你所有一切
應該是
我不該問
不該讓你再將往事重提
隻是心中枷瑣
該如何解脫
……
何小溪因卡爾瑞愛上挪威。
愛屋及烏總會有的,但也不能否認,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畢竟,在那一段最孤獨的時間裏,卡爾瑞讓何小溪體會道,歐洲年輕的小男人和他的國家一樣,有著和旭如春風般的溫度和鳥兒一樣的浪漫情懷。
有的時候,何小溪也會問自己,她和他之間到底是愛情多於友情還是友情多於愛情?
她也問過他。他隻是熱烈的把她摟在懷裏,也不要她回答,事實是最好的答案,尊重自己的心。尊重自己的感覺。
至於去不去挪威的問題,許安離從來沒有考慮過,那是一個對她如此陌生的國家。陌生得不知所措。
她對何小溪說,挪威有你的森林,但不會有我的。也就是說,許安離不知道自己的挪威森林在哪兒?她曾經以為是在B大,事實上,那不過是她的幻想而己,她從來就沒有過自己的挪威森林,如果強行有一個,應該是中學時學校後麵的小山坡吧,那片白樺林就是她心中的挪威森林,即使是大雪無痕的冬天,即使落光了身上所有的葉子,也不會讓白樺林失去應有的風姿。
那是她少女時代唯一見過喜歡過的樹林。
高而筆直的樹幹,呈乳白色的皮膚,小而圓尖的樹葉,尤其是她那身皮膚的顏色,在皆是土黑色般的樹幹中,一眼使人驚豔。像是天使一樣的純淨和美好。
每到新年將至,許安離她們就用樺樹皮做成形狀各異的賀卡,寄給老師和同學。真的是一種極其別致的浪漫。現在,每到要用賀卡時,再也沒有了那片白樺林,許安離才知道,她已經就要告別少女時代,既將迎來自己的20歲,也算是成人禮吧。
所有的森林都緣於心中的那一粒種子。
畢業以後,許安離也沒有打算留在青島的意思,去哪兒,她也不知道,對於未來,其實是很茫然的。
過一天少一天。
少一天,這種茫然就加劇了一些。
“那,你還愛他嗎?”
雖然不說是誰,但何小溪與許安離都心知肚明。
“不愛了。”
“……那你真的可以了無痕跡的將他忘記?重新開始一段愛情?”
“不知道。”
“秦歌是一個不錯的男生,抓住眼前的幸福吧。”
“……”
記得放假時,何小溪問過許安離這件事情。
愛又怎麼樣,不愛又怎麼樣,那片森林,已經不是你的,物是人非,還是不談愛吧,那是對自己17歲的青春最好的堵注,但許安離並不後悔,如今,她早己坦然接受這個事實,知道他和沈櫻春租了房子同居以後,隻是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但也難免低頭不見抬頭見,畢竟,在同一個城市的同一個天空下,他所在的單位離大學不遠。
秦歌去了北京,過起了‘北漂’一族的生活。
每個月總有一天,秦歌會從北京坐十一個小時的火車,跑回來。北京到青島的火車,也成了他和許安離的火車。一個月又一個月,就是一顆小樹也快要長成森林的時間了。
而轉眼,許安離也要大學畢業了。
時光的更迭真是叫人感慨歲月的無情。
事己至此,連秦歌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或者說這樣的堅持,還有意義嗎?有些事情永遠也讓自己意想不到,也許,這一次是他該告別的時候了。
“無論我怎麼做,你僅僅有感動而不是心動嗎?”
這句話被秦歌問過N遍了。事實上,許安離怎麼隻會有感動?而不會有心動?
她不是一個生性涼薄殘酷的人。
她也不是向自己對沈櫻春說的那樣—— 一個交際花。
恐怕就是她想成為一個交際花別人都不會信,成為招蜂惹蝶的女孩,也是有條件的。
既不生性涼薄,也不是交際花。
她不是利用他的真誠和執著。
她不是心懷叵測。
而是她怕自己無法給予那樣的熱烈和心跳,她怕他失望。所以,連她自己也猶豫了。
宿舍的姐妹們卻毫不猶豫,好象主角是她們一樣,聽說秦歌晚上6點到達,她們都替許安離感激涕零了。朱麗燁要代表宿舍的人請秦歌吃飯,這樣的男人是絕世好男人,打了燈籠難找。不嫁他難平眾怒。
“要是我早就嫁他了。”小白大張其鼓地說。
“比唐什麼那個花心大少好百倍!失了芝麻得了西瓜,許安離,懂嗎?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微微在一旁如此經典來了一句。
“現在的男人大多三分熱血,許安離,再不點頭,好男人就會成為別人的老公,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朱麗燁說話總是一針見血。
七嘴八舌。
許安離知道大家是為她好,也不生氣,
“你們著急了,今晚誰嫁他我都沒意見,願意給你們當伴娘。”
“嗨,早不說這話,快生米煮成熟飯了,才放手,你當我們是嫁不出去的剩女嗎?”
“人家可是未來的歌星,現在不嫁,到時後悔連哭都來不及,”許安離也學會了煸風點火。
“好,我們一起嫁他!”
“哈哈哈。”
“一起嫁!那乞不是妻妾成群了嗎?”
“男人都吃這一套,可也有不吃這一套的,秦歌就是這種男人。”
“……”
一段感情結束,也意味著一次新生的開始。整個大學都快過去了,一切已經在她心裏平複,不是說時間是最好的治療師嗎?日子綿密得就像流水,把傷痕很快就覆蓋住了。不見一絲痕跡。
於是,這一次的見麵,許安離拉來了所有的室友,以前見過秦歌,但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說話更是甚少。
飯是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小飯店裏吃的。席間,大家像看動物園裏的珍惜動物不花票錢一樣,原來,這的確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比在學校時更有男人的魅力。麥鶴色的頭發,挺拔的鼻梁。黑白分明的眼珠,一排好看的白牙,T恤,牛仔。加之造型師打理過,氣質絕對不流俗。
這樣平凡而又有著如此貴族氣質的俊美男子,是多少女生趨之若鶩的對象?與美男在一起,美女們自然是開心的,大家一通說笑,喝酒。這樣推杯問盞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哎,大歌星,我們家安離交給你了,她的未來是福是禍,都是你的事了。”朱麗燁一邊說,一邊使眼神,大家立即心領神會,主動撤退。
許安離笑,喝了酒,臉色緋紅,大概也是心情好的緣故吧。
拉住欲走的朱麗燁,不讓她走。
“我們三個人就是三千瓦,足以照亮整個城市。”小白吐吐舌頭說道,
“坐下嘛,大家一起說笑多好?”許安離堅持道。
朱麗燁神秘一笑。
微微拉了一下朱麗燁,哦的一聲大叫:
“……不行啊,別誤了我相親的正事。”
“好好,我成全你們,謝謝你們來陪我。向我未來的姐夫問好。”許安離嘻笑道。
“……”
三個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走了。她們一走,熱鬧的包間裏突然的安靜下來,許安離望著秦歌,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但不能否認,她今晚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