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微微一笑,道:“幾位莊主,請看這一幅書法如何?”將另一個卷軸打了開來,卻是一幅筆走龍蛇的狂草。
丹青生奇道:“咦,咦,咦!”連說三個“咦”字,突然張口大叫:“三哥,三哥!你的性命寶貝來了!”這一下呼叫聲音響極,牆壁門窗都為之震動,椽子上灰塵籟籟而落。
禿筆翁見了突然雙目直瞪,呼呼喘氣,顫聲道:“這……這是真跡!真是……真是唐朝……唐朝張旭的《率意帖》,假……假……假不了!”帖上的草書大開大闔,便如一位武林高手展開輕功,竄高伏低,雖然行動迅捷,卻不失高雅的任致。
丹青生見這《率意貼》已經被禿筆翁確認,知道定然假不了,於是問道:“那我二哥的呢?”
“在下心中有神仙鬼怪所下的圍棋,若是我們輸了,當錄出送予二莊主!”向問天說道。
“口說無憑,我二哥乃棋上名家,你若不能讓他心服,恐怕縱然是我們答應他也定然不會答應。”丹青生說道。向問天一聽犯難了,其實他心裏那有什麼神仙鬼怪般的棋譜,他隻是想著憑著前三種定然可讓這些人信服,到是救出任我行了他那裏還會管什麼棋譜。
“這……”
“童大哥莫急,我們便將那棋局擺開,四位莊主乃是江湖前輩,而且我們此來過於叨擾,便是我們真的僥幸贏了這棋局贈於二莊主也是無妨。”劉峰這時站了出來說道。
“可是……”向問天沒有料到劉峰會這麼說,心裏暗自責怪劉峰。
“童大哥莫要這麼小心眼,這事我便做主了,二莊主,還請借你棋盤一用。”劉峰對著黑白子說道。
聽了劉峰二人之言眾人斷定這棋局定是珍貴異常,聽劉峰這麼說黑白子連忙將手中棋盤遞出,急不可耐的想要觀摩二人口中的棋局!
向問天見此心裏更是焦急,不過見了劉峰模樣心裏不由想著難道劉峰真的有神仙鬼怪的棋局不成?可隨即向問天又不由搖頭,劉峰便是會下棋但黑白子一身所學,比之劉峰的棋藝不知好了多少倍,劉峰此舉若是不能讓對方滿意,自己這一番布置恐怕將要付之東流了。
相比來說,對於劉峰的舉動任盈盈到是十分期待,沒辦法劉峰在她麵前表現簡直就是全能的。而田伯光也是熟知劉峰的底細,知道他定然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此時也沒那麼著急。
在眾人的注視下劉峰嘿嘿一笑將和蘇星河對弈過的玲瓏棋局擺了出來,不大一會兒劉峰站了起來退到一邊,眾人這時不由看向棋盤。黑白子直接坐到劉峰對麵和劉峰下了起來,然而剛落兩子,便覺得頭腦眩暈。此時急流勇退乃是正道,奈何黑白子視棋如命,更不願此時輸在劉峰手上,這麼一想又是強迫自己再落一子。
然棋子剛落,黑白子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或許是不想汙了這棋盤,所以在吐血之時轉到了一邊。
劉峰見此知道他是被棋所迷,趕緊用手癱了棋麵上的棋,如此之下黑白子才眼神漸清。
其餘三人見此大驚,以為劉峰是對黑白子突施暗算,丹青生更是拔出腰間長劍要攻擊劉峰,但這時卻被黑白子一把拉住說道:“四弟,不可無禮。”
說著便見他勉強站起身來不舍的看了劉峰一眼說道:“閣下此局當真是鬼斧神工,黑白子棋藝拙劣,不能破解。閣下可知此局破解之法?”眾人一聽黑白子竟然服軟心裏大驚訝,,江南四友在琴棋書畫四方麵各有研究,彼此自然知道黑白子在棋藝方麵的研究,此時黑白子竟然說自己是棋藝拙劣,當真惹人驚訝。
“客氣了,這破解之法在下到也知道。比武之後,不論勝負,這棋局的破解之法自當奉上!”劉峰抱拳說道,黑白子一聽連聲感謝。
向問天幾人見劉峰取的了黑白子的答應心裏大是高興,同時也十分佩服。而任盈盈此時看向劉峰更是異彩連連,滿眼愛意。
“既然幾位能拿出我四人所要,那咱們便快些比試吧!”禿筆翁此時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從剛才開始他的眼睛便沒有離開過向問天手中的包袱。
“係統任務:挑戰江南四友。任務成功:獎勵宿主十萬積分。任務失敗:扣除宿主十萬積分。”係統的聲音傳來讓劉峰愣了一愣,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係統發布任務不是說不讓自己使用武功的嗎?怎麼現在又讓自己挑戰四人,難道是係統出錯了?
“係統提示:宿主隻要不用功力便不算違背任務規則!”係統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峰一愣隨即明白了,隻是讓自己不用內力那出手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分別?這江南四友的武功雖然和自己相差十萬八千裏,可若自己不用內力卻終究不是對方的對手。
劉峰正苦思冥想,黃鍾公說道:“不知四位是誰要和我們四兄弟比武較技?”
向問天一聽正要答應卻聽劉峰搶先說道:“任峰領教幾位高招!”
黃鍾公四人聽了一愣,兼是奇怪的看著劉峰,劉峰給他們的感覺好像並沒有那麼厲害吧!
向問天聽了奇怪,不是說劉峰不能使用武功的嗎?田伯光也是奇怪,不過劉峰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隻要他出手那江南四友絕不是他對手,一時間三人更是放下心來。
而任盈盈此時則對劉峰說出的名字心裏高興,任峰二字不正是從他們二人的名字之中取來的嗎?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任盈盈墜入愛河,便是劉峰此是和她說太陽是從西麵出來的恐怕也也無不信。
“好,既然如此,丹青生便來領教少俠高招!”丹青生說道。
“且慢,四位莊主武功在下十分佩服,隻是刀劍無眼,咱們便點到即止如何?”劉峰見丹青生如此連忙阻止說道。
“好,我不運內力就是!”丹青生說道,他以為劉峰是怕他傷到所以很是幹脆的說道,不過眉宇之間卻不覺得露出一絲輕視之色。
“既然如此,在下領教四莊主的劍法。”劉峰聽對方答應高興的說道。
黑白子忽道:“四弟且慢。這位童兄打的賭,是賭我們梅莊之中無人勝得這位少俠。丁堅也是梅莊中人,倒也不必定要你親自出手。”他見劉峰等人既然敢來挑戰,那手上定有幾把刷子,丁堅在梅莊隻是家人身分,縱然輸了,也無損梅莊令名,一試之下,對方實力便知。
向問天親自見識過劉峰,對劉峰的武功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此時聽對方這麼說了向問天有恃無恐的道:“是,隻須梅莊之中有人勝得我這位兄弟的劍法,便算是我們輸了,也不一定是四位莊主親自出手。這位丁兄,江湖上人稱‘一字電劍’,劍招之快,世所罕見。任兄弟,你先領教這位丁兄的一字電劍,也是好的。”
丹青生將長劍向丁堅一拋,笑道:“你如輸了,罰你去吐魯番運酒。”
丁堅躬身接住長劍,轉身向劉峰道:“丁某領教任爺的劍法。”刷的一聲,將劍拔了出來。劉峰當下也拔劍出鞘,將劍鞘放在石幾之上。
劉峰見此心裏一笑,將腰間的玉簫拿了出來,但這玉簫乃翠玉所製,此時劉峰不能使用內力,若是打鬥,恐怕還未交手玉簫便會粉碎。好在此處是黃鍾公住處,亂七八糟的樂器應有盡有。劉峰四處看了一眼,隻見西首牆角有一閑置的銅簫。
劉峰抱拳說道:“大莊主,借你這樂器一用!”
黃鍾公一聽奇怪不知道劉峰拿這幹什麼,不過還是非常爽快的道:“任少俠想要盡管拿去。”
“如此,多謝!”劉峰走到角落裏拿起那銅簫又將手中的玉簫遞給任盈盈這才轉身說道:“劉某和大莊主一樣酷愛音律,前些日子有幸從簫聲中做得一套劍法,正要請諸位鑒賞!”
黃鍾公聽劉峰說也喜音律,並且還從中創造出劍法,一時間大感興趣,而其餘幾人則是不屑,在他們看來年紀輕輕,便是會武功也絕高不到那裏,所說出的創造劍法不過是無稽之談。不過劉峰既然這麼說了,他們到也有興趣看看劉峰所說的劍法,反正有丁堅試探。
“如此,丁某領教!”丁堅說了一聲,長劍橫揮,嗤的一聲輕響,眾人眼前便是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他在梅莊歸隱十餘年,當年的功夫竟絲毫沒有擱下。這“一字電劍”每招之出,皆如閃電橫空,令人一見之下、驚心動魄,先自生了怯意。當年丁堅乃是敗在一個盲眼獨行大盜手下,隻因對手眼盲,聽聲辨形,這一字電劍的懾人聲勢便無所施其技。此刻他將劍法施展出來,霎時之間,滿室都是電光,耀人眼目。
一旁站著的田伯光見了也不由暗自驚歎,他的快刀是他平生絕技,但對上這人的快劍卻沒有把握取勝。
一字電劍顧然速度奇快,可在劉峰眼裏卻慢如龜速,要是讓他自己使出來定比這丁堅快上數倍。這是丁堅又是一劍攻來,劉峰見此銅簫猛然伸出,卻是不偏不移的打到了丁堅的手腕上,認穴之準讓黃鍾公三人也是大感佩服,他們知道若是劉峰用的是長劍的話,怕是丁堅此時這隻手已經廢了。
丁堅一呆,知道對方手下留情,便在這頃刻之間,自己已撿回了一隻手掌,此腕一斷,終身武功便即廢了,他全身都是冷汗,躬身道:“多謝任大俠劍下留情。”
劉峰見此道:“不敢,承讓。”
丹青生見劉峰一招便即製住丁堅,而他說的簫中劍法卻壓根兒沒有使出來,心癢難耐之於提劍上前道:“丹青生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