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像我一樣每天守著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清兒什麼時候醒來!通知你?你還好意思說啊!你身為清兒的爸爸,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卻不守在她的身邊,你根本不配當清兒的爸爸!”
一身名牌的男人顯然是被激怒了,拉下了臉子,開始指責莫子清的媽媽,“你!你比我強不到哪裏去!當初執意離婚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清兒又怎麼會沒有人關心!現在倒反過來指責我!人都昏迷不醒,你守半天有什麼用!當初你幹什麼去了!現在倒知道羞愧了!”
莫子清的媽媽立即提高了嗓門,“說我有什麼用!執意離婚的是我,沒錯!當初要不是你早就和這個小三兒勾搭上了,你會那麼痛快的答應和我離婚嗎!還每曰其名,給不了我好的生活就放我走!你根本就是‘文過飾非’!
你再怎麼在外人麵前洗刷自己,你也是從小白臉兒上位的!”
“你——”莫子清的爸爸激動的用食指指著莫子清的媽媽,一旁的兩人見狀態不好,急忙開始勸架。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清兒一定不喜歡這樣的!”
“是啊!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有什麼恩怨接下來在說吧!”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長相俊美的主治醫生拉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張完美的俊臉,對著幾個吵吵鬧鬧的人不滿的說道:
“醫院裏禁止大聲喧嘩!”
幾個人急忙圍了過來,緊張的問道:“秦大夫,清兒怎麼樣了?”
俊美的臉上流下了汗水,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微笑,“清……病人已經醒了,沒有大礙,身體各個器官,各項指標都恢複正常,隻需要精心調養便好!不過……你們這些做家長的,需要給她製造一個良好的休息環境,如果再大聲喧嘩,醫院就會將你們驅逐出去!”
四個人急忙點頭,“是!是!是!秦醫生說的是!”
莫子清的媽媽又問道:“那秦醫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一看清兒了嗎?”
秦醫生點了點頭,“進去吧!”
四個人急忙推門而入,秦醫生看著那微晃的房門,眼裏閃過複雜的光芒,最終忍了忍,抬起了腳,朝著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逆光而行,那白大褂兒,穿在這挺拔瀟灑的身軀上,竟顯得俊逸出塵、淡漠如雪。
莫子清終於適應了房裏的光線,眼角的淚留在了枕頭上,入目的,是一張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美貌的貴婦人開始哭泣,“清兒……我的寶貝丫頭!你終於醒了,媽媽等的好苦啊!”
身穿名牌的男人也開始哽咽,“清兒,爸爸對不起你!現在爸爸有錢了,請讓爸爸好好補償補償你!”
莫子清極力的搜索著很遙遠很遙遠的記憶,她忽的想起,自己被恐怖分子襲擊,子彈穿過了自己的腦殼,隨之而來,自己便暈倒在了人群恐慌的車站,再者,好像沉睡了許久許久。
久的,她幾乎都已經忘記了,從過來沒有人噓寒問暖過的自己,竟然還有爸爸媽媽。
呼吸麵罩下的莫子清艱難的張開嘴,一出聲,喉嚨裏沙啞又幹澀。
“爸爸……媽媽……”
兩個人激動的點著頭。
“哎……”
“寶貝丫頭……。”
寶貝丫頭……為什麼聽到爸爸這樣叫自己,內心卻有一股不明的情愫湧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她剛剛清醒過來的頭腦理順不清。
竟然有淚水流了下來。
莫子清看著頭頂上的二人,緩緩的道出了聲,“爸爸……媽媽,我昏迷了多久?”
莫子清的媽媽擦擦眼淚,破涕而笑:“四年多……可把媽媽急死了。”
四年多,為什麼自己好像昏迷了許久許久,好像已經經過了自己的一生一世……
莫子清的媽媽心疼的為莫子清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開始不住的自責。
“清兒,媽媽知道從前委屈了你!媽媽已經知道錯了,在你昏迷的四年裏,媽媽每天守著你,日日夜夜以淚洗麵,媽媽不求你原諒,隻希望你給媽媽一個機會,讓媽媽照顧你,好好彌補你!”
莫子清的爸爸生怕莫子清答應了她的媽媽,奪去了自己補償的機會,急忙說道:“寶貝丫頭,爸爸一樣很後悔!現在爸爸有了自己的公司,從前沒有能力好好照顧你,現在讓爸爸要將你當作公主一樣捧著!等你好了,爸爸將你接回家!”
莫子清聽到“寶貝丫頭”四個字,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個自稱是自己“爸爸”的男人,蒼白的嘴唇冷硬的道出一句:“不許叫我寶貝丫頭!”
出口,自己也是嚇了一跳,自己昏迷了兩年竟會變得這樣剛硬!
明明隻是一位在校的大學生而已,
加上昏迷的這四年,不過就是二十三歲的年紀……
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神色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見此狀態,
衣著考究的男人片刻愣神,又急忙討好的說道:“是是是!不叫不叫!清兒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