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塵伸出右手,掐了掐有些頭痛的腦袋。
他睜開眼皮,緩緩的從榻上起身,他的腦海裏不停的回憶著昨晚*攝骨的一幕幕,嘴角上不自覺的帶了笑。
他的女人,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景墨塵側過頭,卻並沒有見到那身心與自己融為一體的女人。
他急忙的穿起裏褲下了床,已經被自己扯得破裂的牙白衣裙淩亂不堪的灑在地上,榻上有一小片幹澀了的殷紅的血,看在他的眼裏,竟是那般美好。
他忽的想起昨夜裏對著他,那冰冷的眼神以及那質問的話語,還有他在她未經同意的情況下……
不計後果的要了她!
景墨塵懊惱的將大手撐在了自己寬廣的額頭上!
這下子,丫頭定是恨上他了。
這離他想要的……還差的太遠!
他急忙的四處張望,生怕她在自己熟睡的情況下,而悄悄離開。
最後,眼神定格在禦書房那一排排書架前,穿著自己的墨色錦袍,披頭散發的小女人身上。
她正在捧著一本書,看得仔細。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絲毫沒有影響到看書的人。
那披散的秀發,蒙上了一層光暈。
就連那低著的眉眼裏,都帶了一些說不出的韻味,是什麼?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勾起的眉梢。
是一個姑娘到女人的蛻變。這一切,都是自己的。
這些全來自於,昨夜的那一番瘋狂的舉動。
景墨塵笑了笑,慌動不安的心定了下來,悄悄地走了過去。
他發現她沒穿鞋子。
輕輕的抄起正在全神貫注的莫子清,彎彎的兩條長臂將她穩穩的抱在懷裏。
墨色錦袍寬大的領口兜起了風,遮不住她脖間以及身上的吻痕,那紅紅粉粉,斑斑點點,全部都是他的傑作。
他將莫子清抱著坐在了椅子上,一隻大手握住她秀巧冰涼的小腳,輕柔的責怪:“本就體寒,還這樣不顧及自己!丫頭這是誠心讓朕心疼!”
莫子清並未答話,依舊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上的冊子。
景墨塵心裏一慌,低頭就瞧見了她手上的冊子。
那上麵,寫的正是——《大皇子日常錄》
自己在做世子之時,命人監督“婉兒”,所記錄的日常行蹤!
景墨塵此刻無比的恨自己啊,當上了皇帝,便命人將從前的書籍從世子府裏搬進了皇宮,他已經忘了,這些書裏,竟然還有“婉兒生活錄”。
萬千的書冊,這丫頭挑什麼不好,偏偏挑這一本!
自己當初為何不將它扔了?
這丫頭……此刻更是恨極了自己吧。
景墨塵猶記得,這丫頭與婉兒,是那樣說的來呢……
他心裏開始翻漿倒海,巨大的浪花拍打著沙灘,不停的翻滾。
翻滾、翻滾、再翻滾!
他的手顫了,急忙的將懷中女子手上的冊子搶了過來,扔到了一旁。
著急的解釋,“丫頭!你聽朕說——朕……”
莫子清抬起頭等著他講話,他望著她平靜如湖水的眸子,又忽然發現,他沒什麼可解釋的。
解釋什麼?
說自己做這些是誤會?亦或是,自己隻是關心朋友?
每一條解釋都是那麼的可笑!就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莫子清麵無表情的掙開了他的臂膀,站起了身子。
腳底貼著地麵。
地麵上的大理石,是冰涼冰涼的,寒的刺骨。
“你想要得到的,已經全部得到了……不必再去傷害任何人了。”
江山?皇位?女人?
所有的東西,你都已經——如願以償!
她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哪怕她對他大發雷霆,都比現在這樣疏離——
要好得多啊!
景墨塵忽地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對不起……丫頭,昨夜我醉了酒……”
景墨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想起昨夜裏,自己那樣賣力,使出了百般技巧。
而他的丫頭沒有絲毫歡愉的表情,隻是木然的任由自己將她做成各種形狀。
就連疼,都不曾喊過一聲。
可當時酒勁兒上來了,哪裏顧得上那麼多啊。都說酒後吐真言,自己隻是借著酒勁兒……做了自己內心最渴望的事情而已。
這丫頭倔強的驚人,若是沒有征得她的同意,便強要了她,自己無疑是在給他們二人的感情自掘墳墓。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她的真心,可眼下卻……
“丫頭……昨晚我犯了渾!你打我吧!”
景墨塵扳過她的雙肩,態度鄭重又誠懇,丹鳳眼裏全是認錯二字。
莫子清冷嗤,“你倒是知道我吃這一套,最懂得用苦情計!”
景墨塵訕訕一笑,“丫頭,若是這樣你能讓你解氣……打多少拳,朕都挨著!”
莫子清低頭瞧了瞧他的胸口,看著那幾道淺粉色的疤,眼裏蒙上了灰,“果然是卑鄙小人呢……你的傷口好了?”
景墨塵順著她的眼光低下了頭,瞧了瞧自己的胸膛上,因為劇烈運動而掉落了包裹著的白布,露出了淺粉的疤。
本就不深,經過上好的藥材治療,更是顯得淺呢。
眼下……。這是露餡了。
就算那把彈簧刀子已經被毀屍滅跡,可這傷口是確確實實的在啊!
景墨塵發誓,以後絕對滴酒不沾!
“丫頭……就算是你用真刀子捅我,我也會照樣挨著!”
他說的是真心話,話裏的誠懇,令莫子清又濕潤了眼。
她隻是輕輕的掙開了他,吸了吸鼻子,“本來我不知道那是‘彈簧刀’……可現在我知道了!”
這不是現代電視劇裏常用的技倆麼?她莫子清竟然會上當!
她自嘲一番,原來她也是一個傻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