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不會先走》 第四章(6)(1 / 1)

世姣想問曾何年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這問題實在俗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會反問自己為什麼喜歡他,她能說得清楚嗎?套用當下最流行的一句話: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世姣把臉靠在曾何年的肩上,喜歡一個人就會想靠近,接著會想有肌膚之親。愛是屬於生理反應還是心理反應呢?對於董峻,她沒有生理反應,這是不是表明當初她就不愛?世姣想著,側過臉嗅了嗅曾何年身上的味道,把他的胳膊抱在自己懷裏。兩個人默默地坐著,話平時有的是機會去說,可這樣大白天的公然依偎在一起卻是不能的。如此一整天都在公園裏度過,天近晚時蚊子猖狂起來,才意猶未盡地回了賓館。

晚上,世姣換上了藏在包裏的睡裙,兩根細帶牽著淡粉透明薄紗,關鍵部位又轉為不透明的絲質。裙子在世姣的包裏藏了兩個月,裙子小,麵料又輕薄,疊起來也就比一個大號手帕略大一些。世姣每天上下班就那樣背著,無人的時候拉開內袋看看,粉紅色的,是粉紅色嬌豔的小願望,專屬他們間撒的小嬌氣,雖然曾何年並未看見過。這世上的女人並無太多區別,骨子裏都有浪漫多情,隻是需要合適的人來激發。小裙子世姣試穿了無數次,每一次都為其帶來的驚豔效果而激動,準確地說簡直是替曾何年激動。

世姣鄭重地走出浴室,先看到可兒的小床被巧妙地掩在了太陽傘下,曾何年正坐在床邊拿著遙控器轉換頻道,正如所料,他眼睛一亮,歪著嘴角笑起來,樣子有幾分邪氣,卻又有一種小的誘人的刺激,他起身將世姣拉上床。電視頻道停在了一場芭蕾舞劇裏,小提琴與鋼琴合奏著一個故事。在他們心照不宣的意識當中,盼著有這樣一個夜晚,從情愛到匆匆而就的性,這中間少了一個過程。

世姣跪坐在床上,曾何年同她相對坐著。粉紅色的睡裙在電視的光影下,折射出亮瑩瑩的淡紫色,她的白皮膚相比之下變成了暗的奶油色。曾何年伸手摸了摸世姣的肩,推開睡裙的肩帶,睡裙滑落下去,她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曾何年的麵前。

這裏,曾何年吻過摸過,卻沒有這樣鄭重地看過。世姣清瘦,乳房雖已喂養過孩子,仍舊像發育不久的女學生,並不飽滿,白皙的皮膚下隱隱看得出青藍的血脈。世姣伸出一隻胳膊想擋住並不自信的胸部,曾何年已吻了下去。溫熱的唇給了世姣小小的電擊,全身微微地痙攣起來,世姣吸了口氣,又不由自主地向上挺直身體。曾何年慢慢向下移,世姣伸出手,抱緊曾何年的脖子阻止他繼續。曾何年背對著電視,世姣看不清他的臉和眼睛,曾何年吻了一下世姣的唇,扶著她的肩讓她躺下,將腰上的睡裙脫去。然後伏身吻她的小腹,一隻手慢慢探進她的秘密叢林。

世姣不能思考,漸漸渾身都戰栗起來,血液急速上湧,她抓緊曾何年的胳膊想他伏身下來。她的神經在被赤裸的撫慰,一時無法承受,曾何年並不理會她,將臉貼在她的腹部和毛叢的邊緣輕輕摩擦,血液快速地流動將世姣的呼吸逼得急促又沉重。這種原始的力量已不是饑餓時對食物的渴望,是食物咀嚼後必然的吞咽,無法遏製。

曾何年也已到忍耐的極限,劇烈快速甚至瘋狂地向世姣的體內衝擊,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世姣猛然起身咬住曾何年的下唇,喉部發出短暫的獸一般低沉的哀鳴,刹那眼前一片黑暗……

待一切完全平息下來,芭蕾舞劇仍在繼續著,世姣睜大眼睛,將臉埋在曾何年的胸前,她難以置信這種體驗,而且自己竟然發出動物似的聲音,既滿足又覺得羞澀。曾何年望著她笑,她索性把臉藏進曾何年的腋下,想著不由得哧哧地笑起來。

曾何年用手摩挲著她光潔的後背咬著牙說:“小野貓,你把我的嘴唇都咬出血了。”

隨後又把世姣緊緊地摟在懷裏,對著她的耳朵說:“如果現在天塌地陷世界末日到了,我沒有遺憾。”

“或者現在就天塌地陷吧,我們一起死。”世姣緊接著他的話說。

曾何年又向世姣吻下去……

清晨,世姣一睜眼就看到曾何年抱著可兒,再看他的嘴,下唇果然一道細細的疤,而且腫了起來。曾何年見世姣醒了,使勁向她努了努嘴,讓她看。世姣拉起被單蒙住臉,笑得整張床都戰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