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邪老弟交談,總是令人茅塞頓開,恍然大悟,人生路上要少走許多彎路啊。上次那家館子與你相談甚歡,正好我有一些關於民生的問題想要請教天邪老弟,不如我們去那裏一邊吃一邊說如何?”
“如此甚好。若讓我白白替你跑腿辦事,那也是不行的。”
兩人相視而笑起來,並肩而走。
此刻,在邊城靠近郊區的一個偏僻院子裏,左遷三人正圍坐在一個石桌旁。那青甲青年氣定神閑地雕刻著一塊木頭,一句話未說。左遷卻是坐不住了,一拍大腿站起來道:“大哥,老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啊。要不我裝作遊商,去查看一番?”
“你心急什麼?那些人可膽小得狠,你若是這樣大搖大擺地暴漏了自己,他們哪裏還敢留在這裏?隻怕攜帶冥王戒從哪來,滾哪去了。我們就在這個院子等,等到他們覺得大局已定勝券在握的時候,再給他們一個驚喜不好?”青甲青年淡淡地說著,並沒有停下手中的雕刻。
“那要是他們不出來呢?”左遷急道。
“從今晚開始,你和彥歆把冥王戒帶出去露露光,自然會有人盯上你們。而且,從今晚開始,你們不要來這裏了,除非遇到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或者到了尾聲的時候,你們再來找我。”
“大哥,要不我們帶一個假的出去?若是丟了······。”彥歆遲疑道。
“哼哼,一個冥王戒而已,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你們以為我來此是為了與他們爭奪什麼冥王戒?傳說冥王一人可獨戰五天使,我自然不信。你以為聖武學院那個玩水的和耍火技為什麼不來?他們自然也是不信,怕是巴不得所謂的冥王誕生呢,不然就少了樂子了。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值得我們天使之力的支配者動手,我隻是來把關,看看人選罷了。”青甲青年毫不在意地說著,眼裏的不屑之色顯而易見。
也許別人說這樣的話,彥歆會覺得大言不慚。但是彥歆卻是知道的,那幾個天使之力的支配者早就手癢了,唯恐天下不亂呢。
天丫頭蹲在倒在地上全身癱軟的莎夜身旁,小手摸了摸她的臉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忽然把頭湊過去,啵的一下親在那桃紅迷人的臉畔。
莎夜早已經沒了力氣,惱怒地瞪向天丫頭。天丫頭陰邪一笑:“這樣漂亮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王八蛋,還不如讓我成為第一個親你的人。好了,好妹妹,姐姐我有些事要去幾天。若是你被那個全身穿著青甲的小子欺負了,你就報上本大人的名諱,保準嚇得他跪地求饒。好了,你不要用這麼特別的眼神表示你很舍不得我。”天丫頭自言自語地自演自藝說完,在狠狠地看了那被她揉虐過的雙峰,吞了吞口水道:“其實我也很舍不得你的,我會盡快回來的,放心啊。”
那個惡魔終於走了,莎夜全身輕鬆下來,安心地呼了口氣。卻不想門口天丫頭竟又去而又反,下了莎夜一跳:“你不是有事要走嗎?”
“哎呀呀,莎夜妹妹,你就這麼舍不得我?要不姐姐我不去了算了,好好陪莎夜妹妹說些閨蜜之間的事,嘻嘻。”天丫頭鬼精靈地看著莎夜,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既然有重要的事,還是莫要耽擱的好,盡管去吧。”莎夜連忙道,心裏卻是巴不得這個魔鬼早走早好。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告訴你,那就是這套鳳羽戰甲是可以收放自如的。我教你一套咒語,你一念,鎧甲就收了。再念一次,鎧甲就會出來。聽好了,跟著我念,安利雨淚麻絲。”
莎夜不疑有他,跟著念:“安利雨淚麻絲。”
隻見莎夜全身鎧甲微微一亮,就消失了。正在她高興得想要驚呼,就看到天丫頭把頭前伸,一臉色相,眼睛睜得圓滾滾的盯著自己的胸部,她嘴角的口水成線流下。
莎夜一怔,這才意識到上了天丫頭的當。鎧甲消失後,自己就隻剩下包裹私處的兩件薄薄而簡露的胸衣和內褲。還好這邊院子隻有侍女,而且侍女都被遣走了,不然可就羞死了。驚慌失措之下,莎夜本能地想要拿床上被子遮擋。但腦中靈光乍現,就又把咒語念了一遍,隻見光芒一閃,火紅的鳳羽鎧甲又出現了。
“嗬嗬嗬,本姐姐的話都說完了,莎夜妹妹我走了啊。”天丫頭傻傻地笑了一下,擦幹嘴邊的口水,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眼光,向門外走去。
得到如此至寶的莎夜又喜又憂,極為喜歡這件鎧甲,但是又害怕天丫頭今後對她騷擾。至於那個什麼青甲小子,莎夜早已經忘了還有這句話了。
把鎧甲換掉後,莎夜又穿上了平時的衣服。卻驚奇地發現在自己的手腕背有一個奇怪的符文圖案。恍然大悟過來,這也許就是那一件鎧甲吧?鎧甲並沒有消失不見,隻是在她手上了而已。
天啟者到底是什麼人?莎夜覺得這有必要去好好調查一下。與此同時,天邪也在想著那個天丫頭是什麼人。想來雷柏定然知道一些關於天啟者的情報,不妨明日就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