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啦!”藤克摘下風鏡,立即與齊天天擁抱在一起。“齊天天,真是你這個孫……孫什麼啦……”那個長著一臉金黃色的絡腮大胡子的瘦高個白種男人下到地麵,也大叫起來.
“爸爸,齊天天的綽號叫孫悟空,又叫齊天大聖,是中國的一隻神猴。”
藤克邊說邊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泥塑孫悟空臉譜晃了晃。“嘿,霍塔澤爾先生!”齊天天大叫一聲,一個蹦高,一下子攬住了霍塔澤爾先生的脖子。“哈哈,你真不愧是個中國小猴子!”
霍塔澤爾先生抱住齊天天轉了一圈。
當霍塔澤爾先生摘下風鏡時,常樂樂也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了。“哇哇哇,藤……藤克!哇哇哇,霍……霍塔澤爾先生!”
常樂樂興奮地擦了擦臉上的汗,與藤克擁抱了一下,又抱住霍塔澤爾先生的脖子轉了一圈。“哈,常樂樂,你這個中國小胖姑娘又胖了許多,看起來南非的食品一定很美味可口。”霍塔澤爾先生說。“可不是,爸爸,常樂樂現在真像一頭河馬。”
藤克說。“藤克.我看常樂樂更像一頭小笨豬。”
齊天天說。“哼,齊天天,這裏可是火焰山,小心牛魔王把你抓去。”常樂樂說。“好啦,好啦,你們大家都不要拌嘴啦。”霍塔澤爾先生望了望跑過來的嘰嘰咕咕大叔和子彈,“這兩位是……”
“霍塔澤爾先生,我來介紹吧,這位叫木裏巴·希裏華拉·卡多多·阿卡西·幾裏咕盧·巴幾努·斜巴叉裏·賽羅羅·本烏裏·皮皮卡·布布穀·巴拉巴拉·吉米米·盧卡卡·米尼姆幾努姆卡多姆的布希曼獵人是喀拉哈裏大羚羊國家公園的巡視員,也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我們又叫他嘰嘰咕咕大叔。這個黑人小男孩也是一個布希曼獵童,他的名字叫子彈。”常樂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嘰嘰咕咕大叔,子彈,這位是霍塔澤爾先生。”齊天天不失時機地介紹道。“你好,嘰嘰咕咕先生。噢,請你原諒,你的名字太長了,很難記,既然天天和樂樂管你叫嘰嘰咕咕大叔,那我就叫你嘰嘰咕咕先生吧。”霍塔澤爾先生與嘰嘰咕咕大叔碰了碰鼻子,“我的全名叫克魯格·霍塔澤爾,是荷蘭人,也是美國《國家地理》雜誌派駐南非的首席記者,我也是常樂樂的爸爸,中國駐南非航運代表常雲濤船長的好朋友;這個小男孩是我的兒子,叫藤克,我們父子倆在南非比爾·哈若普斯氣球狩獵旅行公司租了一個熱氣球,正在飛行考察南非的野生動物。”
“哈哈,霍塔澤爾先生,認識你真高興。”嘰嘰咕咕大叔把手裏拎著的雙筒獵槍斜挎起來,“我也受常雲濤船長之托,帶著齊天天和常樂樂這兩個不遠萬裏來到我的國家的中國孩子漫遊南非呢!至於這個叫子彈的布希曼獵童,他要去聖盧西亞湖地區獵殺一頭獵豹,以完成他的獵人成人禮。”
“霍塔澤爾先生!”子彈與霍塔澤爾先生碰了碰鼻子,“很不走運,我們的山地大吉普車壞了,我恐怕不能按時趕到聖盧西亞湖地區了?”
“哈,子彈,你不用擔心。”霍塔澤爾先生又掏出了那隻黑檀木大煙鬥,一邊填煙絲,一邊說,“我和藤克駕駛熱氣球的下一個目的地恰好就是聖盧西亞湖,我可以捎上你們一程,直接飄飛到聖盧西亞湖……”
“哈.霍塔澤爾先生,太好啦。”嘰嘰咕咕大叔笑了起來。
俄頃,嘰嘰咕咕大叔的眉頭卻突然皺了起來:“霍塔澤爾先生,不知道熱氣球的吊籃能承重多少?”
“嘰嘰咕咕先生,這個熱氣球叫‘長頸鹿·大河馬’號,是比爾·哈若普斯氣球狩獵旅行公司最大的一個熱氣球,它的吊籃可以承重8000斤。”霍塔澤爾先生點燃了黑檀木大煙鬥,吸了一口,又像魔鬼似地從鼻孔噴出了兩股白煙,“你們不就是4個人嗎?”
“霍塔澤爾先生,我們除了4個人和一些物資外,還有一隻鸚鵡,它的名字叫迪馬喬……”嘰嘰咕咕大叔手搭涼棚朝懸停在大無花果樹上空的熱氣球“長頸鹿·大河馬”號望了望,“嘿,迪馬喬,這個白人叫霍塔澤爾先生,這個白人小子叫藤克。”
“霍塔澤爾。霍塔澤爾。藤克。藤克。”
鸚鵡迪馬喬停站在吊籃沿上,探了一下頭,連叫幾聲,算是打了招呼。“天天,鸚鵡迪馬喬這家夥表現怎麼樣?”藤克湊到齊天天耳邊悄聲說。“藤克,鸚鵡迪馬喬這家夥挺調皮搗蛋的,我和樂樂、子彈正準備開個會整蠱它一下呢!”齊天天悄聲說。“噢,這樣。”藤克眨了眨眼睛,說,“等咱們都乘熱氣球升空啦,有的是辦法收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