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我長話短說,這次的委托人對我們很重要,他的女兒海瑟薇因為吸毒過量,成了植物人,他要求我們挖出誘使他女兒吸毒的團夥,幹掉他們。”
“給我三天時間!”海德沒有猶豫,既然老板親自交代,那這件事就一定非常重要。
僅僅半天時間,海德就查到了這條街的毒品勢力掌握在一個叫諾亞的法籍男人手上。更重要的是,有人曾目擊諾亞將毒品賣給海瑟薇。
然而,在到達諾亞的公寓後,海德知道,他不能親手教訓諾亞了——這個無惡不作的惡棍已經死在自己的房間裏。
依靠和警長的關係,海德得以進入案發現場。
諾亞直挺挺地倒在床邊,身邊是一把手槍。他的嘴部已經血肉模糊,樣子恐怖極了,顯然子彈是在嘴巴裏炸開花的。
“沙克警長,有什麼發現嗎?”海德問身邊的警長。
“你看見了,是正麵近距離開的槍,現場沒有一點兒反抗搏鬥的痕跡。我們斷定是自殺。”
“自殺?動機呢?遺書呢?”海德喃喃自語道,他決不相信一個喪盡天良的毒販會如此不珍惜生命。
離開諾亞的住所,海德反而平靜下來,仔細梳理了手中的信息後,他有了自己的假設:諾亞一定還有同夥兒,而且很可能是他的同夥兒知道諾亞暴露後,為避免團夥信息的泄露,先殺人滅口了。
另外還有一點信息特別引起海德的注意,諾亞雖然販毒,但出奇的是自己並不沾染毒品,甚至對煙酒也完全免疫,卻對口香糖和巧克力情有獨鍾。
“真是奇怪的毒販,”海德撓撓頭,“該去拜訪一下他的‘朋友’們了。”
海岸夜總會裏,海德找到了諾亞的情fu凱瑟琳。她穿著黑色的緊身禮服,悠閑地抽著香煙,的確是個迷人的女人。
“諾亞竟然做毒品生意?我一點兒都不知道,這種人死了也好吧。”麵對海德的詢問,凱瑟琳並沒有激烈的反應,“比起一個死人,親愛的紳士,你願意請我喝一杯威士忌嗎?百利甜?不不不,我最討厭甜的東西。”
“下次吧,迷人的女士。”海德可不想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
走到街角處,海德徑直走進一家中餐館,從線人那裏得知,這裏的服務生李跟諾亞交往頻繁。
“他死了我很遺憾,我知道他是做毒品生意的,而且還勸過他金盆洗手,可惜他被金錢蒙蔽了眼睛。我知道的就這些,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恐怕該去找別人。”李說完,便不再理會海德,隻顧一個勁地喝酒。
還有一個人需要見見,海德想道,對於酷愛口香糖和巧克力的諾亞來說,牙醫泰勒的診所想必跟自己家一樣熟悉吧。
泰勒的診所很偏僻,海德本以為牙科診所都會充斥著病人的慘叫和鑽頭的嘶鳴,但出乎意料的是,緊閉的診室內幾乎聽不到一點兒聲音傳出,看來隔音效果非常不錯。
等到病人離開,海德向泰勒說明來意,這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擺擺手道:“沒什麼特別的,那家夥的蟲牙出得太快,經常來治牙而已。我也被叫去辨認過屍體,不過他的臉半邊都被打爛了,所以我沒法確認什麼。先生,如果沒事,我要關門了。”
“根據手上的信息,凱瑟琳、李、泰勒,他們無疑就是諾亞的同夥,並且極有可能就是他們中的某人下手殺了諾亞。可是,到底是誰呢?”
凶手就是牙科醫生泰勒。病人看牙時必定都是張著口並且閉著眼睛的,毫無防範意識,就算槍伸到嘴裏也會被認為是牙科器械。而諾亞每次都是從牙科醫生這裏拿到毒品——醫生開給病人的藥根本不會受到懷疑。諾亞樹大招風,於是團夥決定將他幹掉。至於殺人的聲音,診所的牆十分隔音。
戳破凶手的偽裝
周六清晨,史密斯先生跟每天一樣,帶著他心愛的夥伴拉姆——一隻敏捷、壯碩的德國牧羊犬——來到這片位於西雅圖西南角的海灣邊散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突然,前麵帶路的拉姆急促地狂吠起來,麵對著不遠處的草叢,身子已經蜷成了弓形,像一支隨時要射出的利劍。
“怎麼了,夥計?”看見拉姆的舉動,史密斯敏銳地察覺到那處草叢裏有什麼異常。深吸一口氣,史密斯走到拉姆狂吠的地方,卻發現讓他永生難忘的可怕景象:野花叢中,一個躺在塑料布上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女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