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樂杭,我到大門口了。你們人呢?”他給張樂杭打電話。
“你在門口等著。我馬上過去接你。你自己找不到地方的。”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戴著口罩的張樂杭從一堆垃圾後麵轉出來,招呼呂文武跟他走。
“上午剛開工沒多久,這裏的一個鏟車司機和平時一樣鏟垃圾,沒想到鏟出來一具白花花的身子。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高仿的娃娃呢。湊近看到血和腸子,嚇得魂都丟了。我來的時候他還癱在沙發上站不起來。”
血和腸子?呂文武側臉的肌肉一抽。“屍體受損得很嚴重?”
“是啊。鏟車鏟上去的時候,鏟子上的一個尖尖正好戳到她的肚子上……說實話,我親眼看到的時候也有點……”張樂杭想到那畫麵又忍不住作嘔,趕緊拍拍自己的胸口。
“司機人呢?”
“在他們領導辦公室。我覺得他需要心理輔導。”
“確定不是他殺人之後裝出來的?”
“不可能。人已經死了得有好幾天了,腐得太狠,要不然也不會一戳就爛。”
“你這形容詞~”呂文武沒好氣的瞥了好兄弟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說的是紅燒肉。”
“別呀,哥。”張樂杭反倒是被惡心到了。“不信你自己去看。”
呂文武笑笑。他破的案子也不算少,還從來沒有在陳屍現場產生過惡心的感覺。“你剛才說‘白花花的身子’,死者沒穿衣服嗎?”
“不完全是,不過也差不多。死者隻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透明雨衣,身上沒有其他的衣物。”
“內衣呢?”
“沒有。”
“證明身份的物品呢?”
“沒有。”
呂文武念念道:“在這樣的場景裏,雨衣的作用是屏蔽第三者的生物痕跡。也就是說這是拋屍?凶殺案?這裏不是第一現場?”
張樂杭說:“我也是這麼想。已經跟曹隊打過電話了。他很重視,正從廳裏往回趕。”
說話間,呂文武跟著張樂杭在小山一樣的垃圾堆之間七彎八繞來到發現屍體的地點。局裏的老法醫楊博聞正和另一名技術員把屍體抬到裹屍袋裏。
“來了呀?”老楊看到呂文武主動跟他招呼。“趕緊的。再晚一步我就封起來了。”
呂文武快步湊過去,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張樂杭的感受。太慘了,確切的說是爛得太狠了。死者全身赤裸,套著一件帶袖子的粉紅色透明塑料雨衣,隻能勉強認得出來是個長頭發、體態修長的女人。臉部血肉模糊,五官長什麼樣子根本看不清楚。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膚組織已經開始大麵積的潰爛脫落。腹部有碩大的撕裂狀傷口,應該是鏟車鏟的。
“這得死了多久才會這樣啊?”呂文武轉頭問旁邊的楊博聞。他處理的命案不少,自以為見過很多屍體,這種程度的倒還真是頭一回。
楊法醫托著下巴道:“不能簡單的認為是死的時間長就會變成這個樣子。首先,你看這張臉,受損程度和身上的皮膚是不是不一樣?”
“喂,樂杭,我到大門口了。你們人呢?”他給張樂杭打電話。
“你在門口等著。我馬上過去接你。你自己找不到地方的。”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戴著口罩的張樂杭從一堆垃圾後麵轉出來,招呼呂文武跟他走。
“上午剛開工沒多久,這裏的一個鏟車司機和平時一樣鏟垃圾,沒想到鏟出來一具白花花的身子。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高仿的娃娃呢。湊近看到血和腸子,嚇得魂都丟了。我來的時候他還癱在沙發上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