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出一口氣,呂文武稍微的也能有一點感同身受。他是杭州人,警校畢業被分配到臨安區分局,在那邊幹了6年。去年7月,他被提了一級調動到喬西。這邊的領導同事們對他很照顧。可心裏偶爾還是會泛起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惆悵。
我好歹是個公職人員,工資福利都還是不錯的。眼前這個打工仔的境遇肯定比我難得多吧。呂文武不禁這樣想。
不想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他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夾在腋下,雙手揣在上衣口袋裏順著二層的護欄往另一頭走。上午很多夕發朝至的夜車到站,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廣場上。轄區派出所增派了人手在維持秩序,到目前為止雖然場麵上顯得有點亂,倒還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呂文武走到二層平台另一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憑著自己的警官證進到站裏轉了一圈。候車大廳一改春節前的擁擠,這時候冷冷清清就沒有幾個人。他待了一忽兒覺得沒意思,出來之後又踱步到最開始打望的地方。
和之前一樣趴在欄杆上往下看,呂文武看到剛才的那個他覺得應該是要返鄉的年輕人還站在那裏。不過看樣子快到他的發車時間了,他從羽絨服的內側口袋摸出錢包,又從錢包裏掏出身份證和藍色的車票進行確認。把這些收好之後,他俯身去拿自己的旅行箱。
就在同一時間,呂文武注意到距離不遠擠過來一個人。這個人個子不高,空著雙手沒有帶行李,細小的眼睛四下打量。
扒手?這是呂文武注意到那小個子之後腦袋裏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他入職後先被分到街道派出所鍛煉了一整年,反扒是日常任務之一。眼前這小子到火車站來不帶行李實在太可疑,而那四下遊移尋找獵物的猥瑣目光簡直就是扒手的標配。
呂文武的雙眼死死盯著小個子,雙腳下意識地往不遠處的樓梯口挪步。片刻之後,他的猜測得到了印證。之前一直在關注的那個年輕人把公文包跨在肩上,提起兩隻大行李箱往正要往上二樓的扶梯走。小個子從他側麵擠過來,裝作是不經意地撞了他一下。
“看哪裏啊?對不起不會說啊?”年輕人本來心情就不好,扭頭吼了一嗓子。小個子沒理他,低著頭快步往前麵的人堆裏鑽。
不對!年輕人警覺地摸了一把自己羽絨服的內側口袋。沒了,剛剛放進去的錢包沒了!“小偷!抓小偷!那個人是小偷。”
年輕人帶在身邊的行李箱這時候成為了他的累贅。他遲疑了兩秒鍾,還是扔下旅行箱撒開步子追過去。而小個子扒手已經擠過兩波人,甩開了他好幾米。
呂文武自打看到小個子撞上年輕人就確認了他是扒手,大步往樓下跑。這時候已經來到了樓梯的拐彎處。眼見小個子慌不擇路的來到附近,他翻身從半層樓上跳下,幾個健步從側麵趕上去,一把扣住對方肩膀。那小子也是機靈,一個轉身把外套脫掉,居然從呂文武手裏脫身出來。周圍的群眾自覺讓出一片空地。小個子扒手看到一個空隙想要鑽,被呂文武一個踏步封住路線。
深深呼出一口氣,呂文武稍微的也能有一點感同身受。他是杭州人,警校畢業被分配到臨安區分局,在那邊幹了6年。去年7月,他被提了一級調動到喬西。這邊的領導同事們對他很照顧。可心裏偶爾還是會泛起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