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界剩下的植物已經不多,但是在如此濃鬱的靈氣裏,植物的生長速度極快,一會沒注意,就蔓延開來。這讓張書海十分頭痛。
張書海幾乎是在重複著相同的動作,用意識不斷搜索青靈界中的植物,搜索到了,便一陣猛吸,隻見從植物裏冒出一股濃烈的靈氣,和周圍的靈氣融在一起,這些靈氣多少給了這些無聊的動作一點安慰。
張書海又搜索到一棵植物,這棵植物很小,看起來像個小蟲子。張書海下意識的想要吸收,但是又想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下子停住了。過了一大會,他才想起好像在哪看過這種植物,又一時想不起來。蟲,草,冬蟲夏草。好一陣,張書海才想起來。
可是,一想到冬蟲夏草張書海便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是它,先不說冬蟲夏草要長出來需要的時間,單是那些條件,就讓他覺得不可能。
冬蟲夏草,顧名思義,這種植物冬天是蟲子,夏天卻是草。它是夏天一種稱為蟲草菌的真菌孢子成熟散落後萌發成菌絲鑽到蝠蛾的幼蟲身體內,吸取幼蟲體內的營養。蝠蛾的幼蟲躲進土壤中,這時蟲草菌長出很多絲狀體,稱為菌絲體。幼蟲由於體內的營養物質被吸完,隻剩下僵死的空殼,當然不能變成蝠蛾了。第二年春夏,氣溫和天氣合適,菌絲體從幼蟲的口器中長出,伸出地麵。
這個時間上的東西先不管,這個空間裏張書海不記得收取過蟲草菌,更不記得空間裏還有蝠娥這種東西,可是這冬蟲夏草又那麼真實。
看了幾分鍾,張書海越來越糊塗,一點頭緒也沒有,他悄悄的將那根冬蟲夏草從空間取出,拿到手上,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看了一會,張書海發現,無論是從顏色、外形還是氣味,都和冬蟲夏草十分貼合。
林子沫看到張書海一直盯著手看,問道:“你在看什麼?”
張書海把手中的冬蟲夏草遞給林子沫,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林子沫看到張書海手中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嚇得往後躲,說道:“什麼東西,拿一邊去,快,趕緊。”
張書海摸了摸鼻子,說:“我就是想叫你看看這玩意是不是冬蟲夏草。”
林子沫這才放下擔心,說:“冬蟲夏草,我以為你拿蟲子嚇唬我呢,你放桌子上,我看看。”
張書海十分聽話,把那根草放在桌子上,林子沫不敢用手碰,用手中的簽字筆挑撥著那根像是蟲子一樣的草,瞪大了眼睛。她說:“怎麼還沒曬幹呢,顏色是深黃色,子座像枯枝顏色;腹麵足8對,子座從蟲體頭部生出,上部膨脹顯得很大。長6cm,徑約0.3cm。氣味有腥臊味,就是好像沒有草菇味。這是冬蟲夏草,你從哪挖來的?”子座就是冬蟲夏草的“草”的部分。
林子沫說的這些張書海都知道,他隻是不敢相信,現在得到了證實,他便開始猜測各種可能性。不過這些猜測顯然不能對外說,對林子沫也不行,這是他的秘密,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張書海隨便說道:“你知道的很多嘛,這是我挖的,幸運吧。”
林子沫說:“信你才怪。”然而她卻十分好奇的看著那冬蟲夏草,以前她見到的冬蟲夏草都是曬幹的,像這樣剛挖出來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張書海說道:“別看了,這個給你了,改天我再去挖。”
林子沫說:“去哪挖,我也去。”
張書海搖搖頭說:“你一個女孩子,別瞎跑。”
林子沫略微生氣的說:“別瞧不起我們女孩子,不去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
張書海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這樣才乖嘛。”
林子沫指示張書海用紙巾將那棵冬蟲夏草包起來,然後才小心的拿起來收到包裏,說道:“我不管你做什麼,不準做壞事,不然被我發現了,絕不理你。”
張書海想了想,合著這俏丫頭以為這冬蟲夏草是自己偷挖別人的,真是服了女人的想象力。張書海說道:“這你就把人看低了,我張書海雖然愛財,不過取之有道,壞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下課之後,張書海和舍友們一起回到宿舍,一路上他們一直打趣張書海:“行啊,整整兩節課,和林子沫談情說愛,談的怎麼樣了?“
張書海說道:“我們就是探討一下學習上的問題。哪有你們說的那麼不堪,那可是課堂上,能談嗎?”
“得了吧你,別人談不談咱不說,你,張書海,不談情,你會去上課?”
張書海反駁:“你們找茬是吧。”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那是嫉妒。”
張書海突然說一句特有韻味的話:“是啊,我們在嫉妒別人,別人卻眼巴巴的嫉妒我,真是,嫉妒來嫉妒去,嫉妒到自己頭上了。”
“得了吧你。”
“你們看蘇雋,被蕭瀟訓的不要不要的。”
“痛苦並快樂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