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愣怔怔的說道:“玉竹姐姐有什麼地方和從前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白飛煙不是沒有感覺到。
春花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
徐玉竹惴惴不安的坐在轎子裏,若非紀幽蘭臨死前跟慕容歸交代了遺言,她也就不會有這些煩心事。
她對紀幽蘭似乎真的有點過分,可是她也沒想到會真的把紀幽蘭弄到人頭落地!
她被送到刑場前憤恨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似的,她被砍頭前那神秘一笑,好像要利用慕容歸毀了她似的,讓她心驚膽寒,至今不能釋懷!
“紀幽蘭一定告訴慕容歸我很惡毒,對他說盡我的壞話!”徐玉竹心有餘悸的喃喃道,“絕對不可能像慕容歸說的那樣。”
她每次問慕容歸紀幽蘭死前說什麼了,慕容歸都會鄭重其事的看著她:“她說你是個好姑娘,讓我千萬不要辜負你。”
怎麼可能?紀幽蘭明明知道是她徐玉竹把她送上斷頭台的!
紀夫人知道女兒被斬首示眾,當時昏死過去,救了許久才救回來,仍是痛不欲生。
徐玉竹給老人家送去慰問金的時候,慕容歸已經先一步上門慰問。
“我女兒單純善良,絕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你們害得她枉死!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紀夫人悲痛欲絕。
慕容歸賭咒發誓的說:“伯母節哀,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把這件案子告破,還小姐一個公道!”
徐玉竹悄悄地聽到這些話,更加不安了,難道紀幽蘭向慕容歸控告自己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否則對自己百般溫存和遷就的歸哥哥不會變的討厭自己!
徐玉竹懷著誠惶誠恐的情緒在一間破廟前找到了慕容歸,慕容歸好像比她還要驚悚。
“怎麼……是你……”慕容歸吃吃的問。
“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徐玉竹東看看西看看,看見不遠處的紀家花田,登時一股血氣衝進腦子裏。
“我當然是在辦案,有人看見一個黑影躲到這裏來了。”慕容歸沉浸在剛才的遭遇中不能抽出神。
“歸哥哥,你孤身一人未免太危險了。”
“人多嘈雜,容易打草驚蛇。”慕容歸轉頭看向花田。
“你是不是去看伯母了。”徐玉竹戰戰兢兢的問。
“沒有!”慕容歸義正辭嚴的否定,認真審度著她,“玉兒,你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的,趕緊回去吧,我還要繼續搜查。”
徐玉竹憋的臉通紅,湧出一股淚珠子:“你騙我!你明明去紀家了,你肯定在琢磨紀幽蘭的死,才會這樣魂不守舍的!歸哥哥,你是不是怪我沒有給她求情?”
慕容歸被她哭的心亂如麻,他想的才不是這樁事,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徐玉竹繼續哭道:“我知道,這些天你一直在怪我,甚至不想搭理我,我也想救她呀……”
“不是,玉兒,我真沒……”慕容歸對女人的無理取鬧束手無策,明明沒有的事,她嘴裏說出來跟真的一樣。
春花愣怔怔的說道:“玉竹姐姐有什麼地方和從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