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歸子,你快來看看我這樣畫對不對?”裏麵的白飛煙喚。
慕容歸腳底抹油的進去了。
“你們!”白冥璃真是要氣死,袖口被扯了一下,轉頭看見春花圓溜溜的臉蛋兒,“師父,你剛才好像說錯話了。”
“哪裏錯了?為師說什麼都是對的!”白冥璃板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春花摳著鼻子的一側,若有所思,“難道現在是我和哥哥住在師父家裏?而不是師父住在我們家。”
白冥璃噓了一口長氣,這是鐵定的事實,他再厚臉皮也不能無恥到把人家的家說成自己的家,咬牙切齒的瞪著春花。
春花被瞪的心裏毛毛的:“師傅,我哪裏說錯了嗎?”
白冥璃擠出一個笑容:“你沒錯,是師父錯了。”
“師父你幹什麼去!”
白冥璃已經踏出了門檻:“去看看他們抓到陳奕浪沒有。”
屋子裏的白飛煙和慕容歸聽了,各自想著心事並沒有出聲,目光卻再也回不到畫的並不盡善盡美的蘭花上。
白冥璃走在去往紀家花田的路上,看樣子他們不會跟來,放心大膽的進了罌粟花的花田。
花田已經近乎荒廢,沒有花農管理,野草參差。
距離他上次來這兒差不多半個月了,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花草間,終於在一片蓋滿蒲草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俯身把蒲草撥開一個入口,縱身跳了下去。
裏麵陰暗冰冷,隻有一縷陽光從入口處伸進來。
濃鬱的香味直鑽進腦子裏,四麵囤積著花材和香料,上次打鬥的痕跡還在,甚至還有紫褐色的血跡,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這個混蛋。”白冥璃拳頭捶在牆壁上,整個地窖都顫抖了一下,掉下幾根蒲草,落在他頭上。
上次不應該信慕辰澤的鬼話!
白冥璃回想著那天慕辰澤說過的話:“我有辦法讓你恢複以前的容貌。”
他心動了,鬆了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寧願相信,結果慕辰澤逃走後,到現在還沒出現過一次。
上麵有踩踏蒲草的動靜,白冥璃躲了一會兒,沒再聽見動靜,縱身跳出。
春花坐在台階上鬱悶的要死,哥哥姐姐關起門來不理人,師父也賭氣走了,就她自己一個人待在院子裏。
“今天是小龍第一天擔當捕頭,我去看看。”慕容歸邊說邊開了門,“師姐畫的相當好,再練個兩天就能拿出手。”
“哎……”春花眼睜睜的看著哥哥也走了,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小心髒頓時拔涼拔涼的。
白飛煙從裏麵出來,春花連忙問:“哥哥不是說今天不去了嗎?怎麼又走了。”
“ 說不去是偷懶,可能突然覺得與其教我畫畫還不如出去東奔西跑來的爽快,所以就走咯。”白飛煙淺淺笑道。
春花興奮的跑進去:“以後還是我教姐姐書畫吧,雖然我不會畫蘭花,但姐姐想學的話,臨摹哥哥之前畫的就是了。”
“小歸子,你快來看看我這樣畫對不對?”裏麵的白飛煙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