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慕辰逸的承諾，白飛煙到也不像原先那樣，做事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慕辰逸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批改奏折。
“芷妃，我看你很像一個人。”慕辰逸轉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盯著白飛煙。
白飛煙心裏一頓，“皇上是不是想起誰了。怎的覺得像我呢？我們長得很像嗎？。”
“不，你們完全就是兩個容貌不同的人。”慕辰逸緊盯著白飛煙，似乎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來?
白飛煙低頭避開了那目光，那目光火辣辣的，有點受不了。
“既然容貌不相同，那必定是兩個人，皇上想必看錯了。”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但我從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你第一次在宴會上跳的舞《君勿忘》就吸引了我。我就從你身上看到了煙兒的影子。
“煙兒，那不是以前的煙妃娘娘嗎？聽說煙妃娘娘還是皇上親自下令處死的呢？而且死得及慘，聽說是挖……心……而……死。”白飛煙猛然逼近慕辰逸，緊盯著他的眼睛，字字咄人。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慕辰逸沒想到白飛煙會突然逼近身邊，那淩厲的氣勢一時竟有點招架不住。
——那是怎樣的?白飛煙步步緊逼。臉也越湊越近，幾乎可以看見慕辰逸臉上的細小絨毛了。
看著慕辰逸躲閃的眼神，鄙夷地看他一眼，又退了回來。
——敢做不敢當。
白飛煙又退回去研墨，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一樣。
慕辰逸沉默著，仍沉浸在她剛才的話語中，挖——心——而——死。那該有多痛苦啊！眼中溢滿了愧疚之色。
白飛煙斜睨了他一眼，“煙妃可是個好人呢？從沒為難過我們這些位份低的妃嬪。聽說死的時候，還懷著身孕，”
“別說了……別說了，是朕對不起她。”慕辰逸低下頭，眼中的愧疚越發深了。
“皇上有什麼對不起她的?白府位高蓋主，意圖謀逆，該死。”白飛煙嘴角扯過一絲嘲諷。
“皇上心裏不也是這樣想的嗎？”淡淡的語氣夾雜著一絲譏笑。當年那麼狠心，千方百計要置自己於死地，什麼血可以救玉妃，心可以做藥引。狗男女..。
吃啊！去吃啊！……玉妃吃了還不是一樣死了。怎的不長命百歲呢？白飛煙心裏恨恨地想著。手一用力，研台就被打翻了，濃墨潑得書桌上一大灘黑水，順著桌子往下，滴噠，滴噠地滴在青石板上。
慕辰逸抬頭看著白飛煙那氣惱難平的臉。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白飛煙看著那潑出來的墨汁，知道自己太衝動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慘死，情緒就控製不住。
慕辰逸眼神陰晦不明，“你怎的這般激動?好像為她打抱不平的樣子?朕記得你和煙妃沒什麼交情。”
“同為女人，心裏有點情緒是難免的，皇上若要怪罪的話，臣妾受著就是。”
“朕什麼時候說要怪罪你的，這些話我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出了這個門，可就不能再這樣說了。”若被別人聽到了，就會憑白生出許多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