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的刀幾乎是一亮相,人群就驚騷起來,‘嘩’的一下退出去兩三米。
肖飛這一拔刀,兩個跟班也跟著壯了膽。畢竟也跟在肖飛身後橫行慣了的,又在身形上占了絕對的優勢,兩人對視一眼,一人拿刀,一人拿鞘,朝周沐澤逼過去。
劉德忠神色不變‘砰砰’兩聲將二人就踹翻在地,沉喝:“肖飛!還不老實!”
“呸!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肖飛瞪著通紅的眼,朝倒在地上的跟班啐了一口,回望向劉德忠,毒光閃爍,低沉的:“納命來吧!”拿刀就衝過去。
人群再次響起驚呼,‘嘩啦啦’的瘋狂往後退開來,隻剩下劉德忠和周沐澤一動不動,穩如磐石的立在原地。媚瀲灩站在離兩人兩步開外的地方,始終一言不發的望著幾人。
劉德忠虛手按在腰間的配劍上,蓄勢待發。
眼見肖飛朝兩人衝了過來,周沐澤神色淡然,又吐出兩個字:“德忠。”
“是!”劉德忠得了命令,不再按捺,‘鐺’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配劍,幹脆而利落的朝著衝過來的肖飛輕輕的劃了那麼一下。
肖飛驀的瞪大眼。
眼中雖然充滿了不甘和不置信,身形已經不可控製的‘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嘩’的一聲,是劉德忠的劍進鞘的聲音。
直又過了幾息,被嚇住的人群才回過神來,尖叫聲登時鋪天蓋地的響起來,人群徹底亂了,看熱鬧的人爭相跑著,試圖快些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殺人了,殺人了,光天化日,有人當街殺人了!
“你不該殺他。”媚瀲灩微微蹙起眉,望向劉德忠。
“此前他已上了通輯榜單,剛才又是拔刀衝著咱們而來,便是斬殺了,也不會有什麼罪過殃及咱們。再說,便是殃及,也是我的事,與主子無關。”劉德忠抬眼瞧了媚瀲灩一眼,伸手‘啪啪啪’在兩個嚇懵了的跟班臉上拍了幾把掌,待對方稍稍回神,又道:“饒你們兩個的狗命,趕緊抬著你們家主子離開吧,不要擾了大好的縣會。”
“是……是,是是是”兩人結結巴巴的迭聲應著,慌忙的抬拖著肖飛的屍體。
周沐澤看也沒看一眼,負起手,轉身離開。
“非得這樣做不可?”媚瀲灩緊走幾步跟上,小聲的,帶著質問:“這麼張揚,生怕別人自今兒起會不認得你似的。這回可好了,府中那幾個,這一下子全蹦跳起來,我看你能按得住不能按得住。”
“能不能按住也得這樣做。”周沐澤猛的頓住腳步,回頭望住媚瀲灩,淡淡的:“按計劃,本也該正式一下我的身份了。再者,必須盡快把周銘遠逼回來,絕不能叫他再在那裏呆下去。”
“她,她,她,不過是為了她……”媚瀲灩一臉不滿,低聲喃喃。
“不要把你的私人感情納到這件事情裏麵來。”周沐澤的眼神突的嚴厲起來,有些可怕的瞪著媚瀲灩:“她,就是她,咱們的計劃才得已成功。因著這事,已經連累她死裏逃生,又在外吃了三年的苦不得歸家。如今她又因著這事惹了禍事上身,幫她解決這事,不正是咱們應該做的麼?瀲灩,你如今是怎麼了,這點小事,都想不透麼?”
媚瀲灩有幾分委屈的閉了嘴,再不說話。是,她就是想不透了。隻要是扯到櫻桃的事,她一律想不通了。為什麼?為什麼她陪在他身邊十幾年,他卻隻待她如妹,可認識櫻桃才幾年,那丫頭到現在也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娃娃罷了,叫她如何甘心……
“走吧。”周沐澤略做沉默,聲音緩和了些:“雖做足了準備,但今日的事難免也還是要向王爺交待一下的。”
媚瀲灩點點頭。
這時,後麵的劉德忠跟上來,三人才離開了這處鬧區。
別處的大街小巷依然熱鬧著,剛剛發生的一幕並未影響到整個縣會。人們笑著,看著,說著,無不咧滿了嘴,笑彎了眼。便是剛剛那處沾了血的地麵,沒過一會子,也走來了戲唱隊,圍滿了觀看的人群。
一切仿佛沒發生過一樣,隻是一個消息悄然的不徑而走。
鎮北王霍王爺的那個私生子,現在要跳出來跟他另外兩個兒子搶奪王府的權力和財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