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好呀!”彭雨安臉上迸發出喜色,高興的一拍手,再也顧不得臉上和身上的疼,跳著腳的跟上去,喜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終於放話兒了。早知如此,上回你便應了我多好,也不至於現在挨這麼多罪……”
話沒說完,又叫米桃瞪了回去。
“你這法子,還真挺管用。”棉桃麵上也帶著淡淡的喜色,一邊上前扶著宋韓,一邊朝櫻桃笑道。
“嘿嘿。”櫻桃喜滋滋的咧嘴,這法子也是臨時想出來的。是剛剛彭雨安才進門時,與宋韓之間,兩個男人眼神和動作的微妙變化啟發了她。
宋韓捂著臉,有幾分不滿的:“不過,似乎沒說要真動手吧……”
棉桃瞧他一眼:“你也打了他兩拳,左右不吃虧”說完,不容宋韓再說什麼,就轉身進屋去了。
“您看……”宋韓又望向楊桃。
楊桃卻根本沒注意到他,一臉的喜氣洋洋,仿佛米桃已經順利出嫁了一般,抱著櫻桃高興的:“我的好櫻兒,還是你有主意。這家裏,可真是不能沒有你啊……”
櫻桃則任由她抱著,笑著:“那就趕緊把娃兒生下來,叫我做上小姨,高興高興。”兩人抱著,也進屋去了。
“這,這……”宋韓對於幾個姐妹的‘卸磨不管驢’的行為有些無奈,轉頭看見核桃正瞪著兩隻圓滾的大眼睛望著他,動了動嘴角,免強扯出個笑來:“核桃,你看你這幾個姐姐……”
核桃趕緊擺擺手:“這是她們設計的,我可沒有沾上一點,也沒有參與哦!千萬不要在我二姐跟前說哦!”說完,扭身逃也似的跑開來。
“那個,我……”一張嘴打遍天下無敵手,最年輕有為的堂堂宋狀師,也有張嘴結舌的時候。
進了屋,幾個姐妹和彭雨安便圍坐成一圈兒,熱烈的討論起該怎麼應付彭雨安的父母,以成全他跟米桃的婚事。宋韓不明情況,隻能瞪眼看著,平生還是頭一回如此憋屈。
隻要米桃應了聲,隻要她願意跟彭雨安站在同一戰線上,這事兒就好辦。彭雨安信心滿滿,跟姐妹幾個商量了好幾個計策出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彭家唯一的男嗣,娶妻之事,隻要鬧個不休,父母也沒有堅持的道理。再說,若是實在鬧的僵了緩不過來,大不了他搬出彭府,跟米桃另買處院子住便是。反正他原本也沒想繼承彭家的產業,他想做自己的事,證明自己的能力。
當天傍晚,鎮上彭家來了人,將彭雨安捉回去了。
隻是這回回去,他是笑著走的,走時叮囑米桃要耐心再等幾日,他便辦好了事,再來尋她。送走了彭雨安,宋韓又歎口氣:“這位仁兄,可真不易。”
櫻桃笑嘻嘻的,語帶雙關的:“宋哥哥,我這幾個姐姐,可都不是一般的人兒。想做我們嶽家的女婿,哪能輕易就做得了?那還不早叫人踏破了門檻兒?別的不說,單我三姐姐的追求者,就成群結隊不知有多少呢。”
“說啥呢!”棉桃不客氣扔來一記白眼,扭身去提水澆菜了。
“我說的是實話麼。不信你來瞧瞧,東邊那是誰來了?”櫻桃笑著朝東邊努努嘴,那裏正急步走來的,正是吳家的管家,福叔。
原來他還沒死心那!櫻桃閑閑的倚在門框上,拿指肚兒輕輕按在木門上,輕輕的摩挲著。暗忖著,原本回家這幾日一直沒見吳家有動靜,她還以為吳爺早就放棄了呢。
“此人是……”宋韓疑惑的。
“你猜吧。提示你一句,說曹操,曹操到!”櫻桃笑著又朝東望一眼,直起身子來,走回院子,到葡萄架下的塌上坐著逗弄棉桃去了:“三姐,來尋你的,你快去看看呀?”
棉桃給葡萄澆完水,又給一旁的魚池加了些水進去,麵上無甚表情的:“小妮子,再作亂,要小心哦!”
“啊呀呀,什麼時候學會嶽二桃那一套了?”櫻桃笑嘻嘻從木塌上跳下來,蹦著進了屋,一邊嘴裏碎碎念著:“恐怕你可沒機會來整我嘍!二姐的事情有了定論,大姐的目標就要轉向下一個嘍”
“碎嘴!”棉桃沒好氣的潑了些水出來,可惜連櫻桃的衣邊都沒沾上。
“嗬嗬,你們姐妹可真是……”宋韓正要說什麼,院門外走來一人,正是剛才從東邊過來那個,此人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模樣,蒼老卻有神,一身管家的衣裳,弄的宋韓更加迷惑。
“棉桃姑娘可在家?”金福臉上堆著笑,一邊問著,一邊朝院子裏頭探了探頭,理也不理宋韓,見到棉桃,趕緊拱了拱手,笑道:“棉桃姑娘。小老兒這廂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