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媚瀲灩問他櫻桃的事,他說隻把櫻桃當妹子。可是當纖細高挑,靈動而聰慧的櫻桃立在他跟前時,似乎卻並不僅僅是那樣。那是怎麼回事,他又具體說不清楚。真是……櫻桃最近常向周銘遠要求要住在隔壁小屋。一來是跟周沐澤聯係方便,二來,也是為了她自己方便。她今年已經十四,葵水雖說很爭氣的還沒來,但小兔子卻是再按不住,已經長起來了。她白天都需要將它緊實的纏起來才敢見人,晚上若是再纏著怕變形,所以要常放出來透透風。
當周沐澤做了個深呼吸,準備再瞧一眼就離開時,卻正好瞧見了不該瞧的一幕。
隻見昏黃的燈光下,櫻桃雪肌展露,半露著大白兔子,長長的玉腿泛著圓潤凝玉般的光澤。
一瞬間,周沐澤隻覺得腦子裏的血蓬的炸開,似乎全往一個方向流去。幸虧櫻桃正專心的低頭拆她的裹胸布,並未發現他。周沐澤暗罵一聲,縱身一躍再也看不見蹤影。
櫻桃並不知外麵發生的一幕小插曲,認真而專注的將她的小白兔放了風,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前所未有的輕鬆的躺下睡了。
第二日早早的起了,先將小兔子原原本本的纏回去,櫻桃穿著洗漱完畢,又伺候周銘遠起了身。
正在用餐,有院中的粗使跑進來,在莫語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退下了。
莫語垂首走上前來,輕聲的:“世子殿下,淳夫人今早被王爺下命,撤了身份,扒了夫人衣裳,送去了長壽院守院。大丫環純念被調去了浣洗院,其她的她院裏的各丫環小廝全部交由二管家重新調度。”
長壽院,是擺放王府的祖宗牌位的地方,那裏除了祭祀的時候,一向都是清靜冷清的,隻有兩名小丫環在那兒守著。而淳夫人,即免了夫人的身份,便是同兩名小丫環同樣的身份。要做的活計,每日要做的拜祭,每日要做的手抄,一樣都不能少。
這事一出,淳夫人再沒有翻身的機會。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一切也都是她自己找的,怨不得別人。櫻桃輕輕舒了一口氣。她在王府呆不了幾日了,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
“退下吧。”周銘遠隻是淡淡的,輕輕點了點頭,似乎這事早就在他預料之中一般,很是自如的繼續吃他的早飯。
吃罷早飯,周銘遠便遣退了其他的各丫環和男廝,隻留櫻桃在身邊。
“淳夫人的事,本世子已經幫你解決好了,你可滿意?”
“謝世子殿下多恩。”櫻桃恭敬的行了個禮。
“那麼,那件事你可有認真的想?可有想出個什麼法子來?”周銘遠坐在椅子裏,一邊把玩著綴在腰間的上等玉佩。
問的正巧,櫻桃想,她正在盤算著該怎麼跟他開口呢,他即主動問起,倒省事了。
“昨夜一夜未睡,全是想這個了。倒是想出了個法子。”櫻桃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銘遠的臉色:“此事,必得是有身份有地位,權高位重的人才拉的起這麼大的網。而且,王爺管理這片區域已經不少年歲,這種事情,沒理由長時間查不出來。益喜覺得,這種情事有兩個可能。”
周銘遠點點頭:“繼續說““一來,有可能是位權高過王爺的人拉的這網。可是這在咱們這片區域,幾乎沒有可能。二來,就是有可能有‘內鬼’了,內鬼曉得王爺的一舉一動,知道他的所有動向,王爺查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了。”
“有理。”周銘遠再點頭:“那麼,你猜測,這個內鬼有可能是誰呢?”
“那個……”櫻桃故意將話說的遲疑:“益喜倒是有一法兒……”
“但說無防。”周銘遠的眼色亮了亮。
“若說真有內鬼,那必是在府內。王爺的一舉一動都是在那人視線範圍內的。那麼,如果說王爺在府內放風說他捉到了個知情人,二世子殿下覺得,此人會不會因此影響了心緒,行為有些異常呢?”
周銘遠眼神炯亮,輕輕點著頭陷入沉思,再沒接櫻桃的話。
如果是府內的人做的,而且又是權高位重的,而且還要有足夠的財力底子才能拉得起這大網,那麼整個王府數下來,有這能耐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憑周銘遠的聰明,他猜也猜得到是誰。櫻桃最後說的那個法子,不過是隨便說來叫他聽罷了。仔細的對付周銘宇的法子,叫他自己去想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