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官官相護!”黃氏自知現在自己是騎虎難下,所以也隻能拚命的罵著在場的所有人。
官官相護?在場的人聽了這句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隻不過是來參加一個壽宴而已,這都能被說成是官官相護?索性你窮你弱,所以在坐的所有人就得欺負你?他們可還真沒有那麼閑?
“鮑府尹今日既然來了也該留下喝杯酒水,老夫雖是個閑官,但你率衙役擅闖也總該給個說法!”張澄言道,正當此時夏家的大門突然被關上。“至於這個婦人汙蔑小女清譽,老夫倒是想問問鮑府尹構陷汙蔑之罪該當何處?”
“哼!是否真是汙蔑,本官自會查清楚!”鮑承不服軟道,今天那多人在場,若是他現在吃癟,隻怕以後在京城的威信會大打折扣。要知道京兆府所管轄的可是在大街上隨便扯一個人就可能是王公貴胄的地方……前陣子他‘為民伸冤’所積攢下來的威名可不能就這麼被毀掉。
“查?隻怕鮑大人隻會查到老夫仗勢欺人吧?”張澄不屑道,很顯然是不打算再給鮑承留麵子,這種同情心泛濫,一點腦子理智都沒有的人還給他留什麼臉麵!
“聖旨到!”
正當張澄和鮑承爭辯的時候皇宮裏的太監前來傳旨。
雲瓊次郡王爵位?夏棠為郡王妃?擇日完婚?
若真是如此,這個黃氏不就是構陷王妃?什麼奪人夫婿?眾人突然有些看不懂這一場大戲到底是真沒回事?不過程氏夫婦和鮑承確實是今日的跳梁小醜、當然了,有聖旨在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言半點夏棠的閑話。
夏家十幾年前就曾經出過一個王妃,這一代又出了一個郡王妃,仔細算起來夏家女雖然極少入宮為妃,但嫁到勳貴世家的還怎不在少數。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樣?我都按照你的吩咐休妻了,為何你不把棠妹許給我!”程方似乎有一點受不了這刺激,突然大喊大叫道。
“放肆!你這狂徒,當日嶽父將你救回,不想你竟然狼心狗肺不知回報,竟然還胡言亂語、肖想本王的王妃?”雲瓊一腳將堂下的程方踢倒在地。
按道理說程方是朝廷的進士,就算有罪也不能動大刑,更不要說隨意毆打,但是雲瓊是皇帝剛封的懿郡王,所以在場的人包括鮑承也沒有開口。黃氏和鮑承不是說他們仗勢欺人嗎?好啊,這一回他們就欺負了。
肖想王妃?這罪名可還真是不輕,還有黃氏和鮑承構陷王妃?鮑承剛剛進門的時候也大放厥詞不知進退,如今也該有個結果。
程方被雲瓊一腳踢的從地上爬不起來,最後當然也沒有多少力氣再去糾纏夏棠,最主要的是他就算是現在有力氣也未必敢。黃氏目光呆滯立那裏,之後沒多久就昏了過去,她這個樣子應該是被嚇暈的。
來宣旨的太監並不知道府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隻要夏家和雲瓊風風光光高高興興的接了旨,別的也就沒什麼大事。一個是皇上疼愛的小侄子,另一個則是敬重有加的老師,至於那些跳梁小醜之事他當然不會回去多說話。
雲瓊讓人將汙蔑自己妻子的黃氏扣下,至於程方他畢竟是進士,雲瓊雖然表麵‘紈絝’,但他也確實不會做太過分的給人留下難以解釋的把柄。
不過今天的事孰是孰非在場的人心裏自有分寸,此事也不會就此結束,是什麼人汙蔑夏棠,又是何人指使的,這件事自然也得有個結果。而且聖旨已下,汙蔑夏棠那就是汙蔑王妃,汙蔑皇家……
而鮑承這一回算是徹頭徹尾的被打臉?先前給夏家的證據就是奪人夫婿,可是鬧來鬧去卻發現人家的女婿根本就不是程方。
那麼程方為什麼休妻?難不成他們是故意要壞夏家女的名聲以肖想太傅千金?寒門子弟機緣巧合被太傅府收容,最後不甘心變回從前,所以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還真的不是不可能,雖然說這個風險確實是大了些……
當然了,也有人認為是程方癡戀舞姬風荷,又嫌棄黃氏年老色衰在準備休妻,然而風荷的簪子卻被正妻黃氏誤以為是夏棠之物,所以這才鬧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不過無論怎麼說,黃氏是個妒婦兼毒婦無疑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汙蔑太傅千金(哦,現在聖旨已下,應該稱‘郡王妃’)了。
相較於上一世博得所有人同情的黃氏,這一回雖然沒有落得人人喊打,但牢獄之災怕是跑不掉了,而且經此一事,程方的前途大約也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