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野和張芳婚後感情不睦,這似乎是預料中的事情,張帆勸麥野夫妻努力生一個孩子,以後張芳也就收心好好過日子了,即使心裏有什麼不滿,看在孩子份上,她也不能怎樣。
但感情的事情無論如何不能強求,麥野連敷衍張芳的表麵功夫也做不到,兩人結婚後,一直不曾同床,生孩子更加無從談起。
這種名不副實的夫妻關係自然引起張芳的強烈不滿,兩人的感情消磨殆盡,終日吵吵鬧鬧。張芳向哥哥傾訴,卻總得不到期待的安慰和指導。她無奈轉而向李雙雙訴說。以至於傳言不脛而走,她和麥野吵架的事情在大窪鄉盡人皆知。
就在張芳決心與麥野離婚、進城生活的時候,她撞破了麥野和張帆的不倫之情。無法獲知張芳當時的感受,隻能按常理想象,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同時欺騙和背叛了她,羞辱、憤怒、悲愴、痛苦,諸般感情交織,真的可以把人從內向外摧毀。
在驚天動地的爭執中,擔心事情敗露而情緒又異常激動的麥野把張芳壓倒在炕上,緊緊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的臉色由紅變紫,四肢不再掙紮,鼻孔不再呼吸,隻有圓睜的雙眼,還流露出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命的眷戀,以及對親生哥哥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掐死而無動於衷的費解。
張帆說,張芳被掐死的過程,對他是異常痛苦的煎熬。他想到過阻止,可是也知道,性格激烈的張芳一旦活下來,一定會把他和麥野的事情說出去,他在大窪鄉耗費多年心血打造的生活和事業基礎將毀於一旦。何況,當時他的情緒也處於極度激動的狀態,頭腦裏一片混沌,在患得患失中,不可挽回的大錯已經鑄成。
兩人在張芳停止呼吸後,萎靡地癱倒在炕上,像牛一樣粗重地喘息。良久,才逐漸冷靜清醒過來,意識到犯下了重罪。大窪鄉是個彈丸之地,不用兩天,人們就會意識到張芳失蹤,事情很快就會張揚出去。當務之急是毀屍滅跡。
張帆比麥野的頭腦靈活,率先想出炕洞埋屍的主意。兩人連夜把麥野家的炕刨開,把張芳的屍體放進去,用煙灰埋得嚴嚴實實,上麵又用水泥封死。這樣,張芳的屍體就無聲無息地躺進了灰土和水泥鑄造的棺材裏。而時值冬季,麥野每天都把爐膛裏的火燒得旺旺的,那炕洞裏的火苗日夜不停地焚燒著屍體的衣服、鞋襪、皮肉、毛發、脂肪、骨骼……化作陣陣炊煙從煙囪裏散發出去。
兩人擔心被人嗅到室內氣味有異,又想出在灶坑裏燒烤麻雀掩蓋味道的主意,那是鄉村裏常見的烹飪野味的方法,果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張帆有意到派出所報案,敦促警方查詢張芳的下落,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做作而已。但當鄉裏議論紛紛,紛紛懷疑是麥野殺害了張芳的時候,張帆有些坐立不安,開始思考下一步的對策。當季強粗暴執法,索性把麥野拘禁起來時,張帆知道麥野的意誌薄弱,再不想辦法,恐怕他就會在派出所裏全盤交代了。
麥野和張芳婚後感情不睦,這似乎是預料中的事情,張帆勸麥野夫妻努力生一個孩子,以後張芳也就收心好好過日子了,即使心裏有什麼不滿,看在孩子份上,她也不能怎樣。
但感情的事情無論如何不能強求,麥野連敷衍張芳的表麵功夫也做不到,兩人結婚後,一直不曾同床,生孩子更加無從談起。
這種名不副實的夫妻關係自然引起張芳的強烈不滿,兩人的感情消磨殆盡,終日吵吵鬧鬧。張芳向哥哥傾訴,卻總得不到期待的安慰和指導。她無奈轉而向李雙雙訴說。以至於傳言不脛而走,她和麥野吵架的事情在大窪鄉盡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