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雲,你說你常來這?”
“是啊,你看這怎麼樣啊?”
“不錯不錯,這真的不錯,以前總是順著大路往西去,沒想到拐進岔道,深山裏有這麼好的風景。”
從橋上下來,嶽大亮踩著亂石來到小河邊,一邊用手撩著清清河水,一邊四處張望。
鐵索橋下麵這條叫牤牛河的河河麵並不寬,也就十來米的樣子,橋下的水不深,河裏鵝卵石清澈可見。順著小河往下,湍急的河水突然變緩,形成一片小湖,婁雲就經常在這裏釣魚。抬頭看山,河穀兩邊青山疊翠,除了小鳥的叫聲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大亮,你倆的漁竿撐好了,你們先釣著,我去找最佳位置。”婁雲說完轉身走掉了。
嶽大亮來到漁竿旁,跟林必成肩並肩坐在一起,點上一支煙,轉過臉跟林必成搭上話。
“必成,剛車裏沒問你,你那些懸賞告示有沒有反饋?”
“有幾個想騙懸賞金,提供的線索都不是那回事。”
“聽婁雲說好像有一個確實在現場?”
“那家夥也是想騙錢。”
“說說看。”
“那家夥說他那天在林子裏拉屎,拉完屎來到林子邊,他看見一輛轎車從他眼前過去了,接著他就看見距他十幾米的地方葉映紅和小可倒在那裏。為了證實他那會兒在現場,他說他在林子裏拉了一坨帶西瓜子的屎,另外還有他擦屁股用過的報紙。”
“他說的這些,你沒去現場檢查一下?”
“去了,瓜子屎和報紙都有。”
“這麼說,那家夥確實在現場?”
“應該是吧。”
“那他看到一輛什麼車啦?”
“他說他看到了。”
“看到一輛什麼車?”
“我覺著那家夥蒙我,想騙我五萬元錢。”
“他不告訴你,是吧?”
“說了。”
“那究竟是一輛什麼車?”
“他說是一輛奔馳。”
“奔馳?!什麼樣的奔馳?車牌號看清沒有?”
“往下他就不說了,他要我把剩下的四萬五千元錢全部給他,他才說。”
“這麼說,你給了他五千元錢?”
“我也是沒辦法,不給他五千元錢,他連什麼車都不告訴我。當時我也是確認了他在現場,就腦子一熱給了他。可我一聽他說是奔馳,我馬上感覺他在蒙我,我認為他根本就什麼也沒看見。”
“必成,怎麼說你呀,你真的被他騙了,他說是輛奔馳,你怎麼也得讓警方按照他提供的線索,找到那輛奔馳車錢才能給他呀。或者先少給一點兒,給他一千元錢。”
“我開始也是這樣想,也是想先給他一千元錢,可那家夥不幹,少了五千元錢免談。”
“你見到他了?”
“唉,別提了,真是禍不單行,想起這件事就覺著辦得窩囊透了。”
“究竟見了還是沒見?”
“他不同意見麵,他騙我五千元錢,肯定害怕我事後報警。一開始我沒意識到這一點,就糊裏糊塗答應了他。電話裏談好價,他讓我把五千元錢用報紙包上裝在塑料袋裏,然後埋在白楊林他拉屎的那個地方,他在林子裏藏著,我一埋好他就打電話讓我離開……”
“收到錢,他電話裏告訴你是一輛奔馳?”
“是這樣。”
“這麼說,那家夥是個幹什麼的你也不清楚?”
“不清楚。”
“唉,你呀必成,我真的沒話了,這麼精明個人居然讓一個無賴騙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肯定不會再給那家夥錢了,警方那裏打過幾次電話也沒結果,隻好聽天由命,下一步我準備自己展開調查。”
這時,婁雲在小湖的另一邊喊叫起來。
“喂喂!你倆說夠沒有?”
……
“說夠了就換個地方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