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們侯府還要不要臉了?”趕來的管家直跺腳,後知後覺的下人們這才連帶護院一起阻攔閔懌。

薑老和知夏很快也到了,看到裏麵亂作一團,先是抹了把汗,隨後輕車熟路地趕去了平日裏他給季氏看病的地方。

其實也不用別人帶路,便是聽著這淒厲的喊聲也能找到季氏,快到院子的時候,迎麵碰上了聞聲出來的季翎。

季翎臉色鐵青,眉目間盡是急躁,像熱鍋上的螞蟻,見到薑老後沉重的臉上終於現出一抹喜色:“薑老!您可來了!”

“說說,怎麼回事?”薑宸需要在之前先弄清季氏的狀況。

“從安嵐山上回來的途中遇上一輛驚了馬的馬車,姐姐被衝撞到了,在裏麵摔了一下!”季翎盡量言簡意賅。

薑宸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斜了季翎一眼,想罵他們這個時候放季氏去安嵐山做什麼,可事情發生也發生了,再想多說也是無用,已是撩袍進去。

文遠侯坐在外間等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侯夫人在裏麵陪著季氏,一聲壓過一聲的哀嚎聲讓人心裏發怵。

薑宸趕緊拎著藥箱進去,這時候也不講究避諱了,他過去便將侯夫人請到一旁,開始給季氏把脈。

“怎麼樣?我們芸娘怎麼樣?”侯夫人著急道。

薑宸搖搖頭,讓人去拿幾片參片塞到季芸嘴裏,又抬頭對穩婆道:“這樣拖延下去會有凶險,你可有催產的法子?”

穩婆心裏也急,這樣棘手的孕婦若是出了什麼事,若是侯爺怪罪下來她也活罪難逃,此時有了大夫過來,心中馬上吃了一記定心丸,忙點頭道:“有!我曾習得一套推拿之法,隻是怕夫人受不住!”

薑宸從藥箱裏拿出一套針袋,頭也不抬就道:“你隻管接生,芸丫頭這裏交給我。”

說完又低下頭,對尚存一絲清醒的芸娘道:“留著力氣生孩子,不要喊,再疼也忍住,就差這最後一點了,為了看到他出世,你可一定要挺住!”

季芸一聽到薑老說“為了看到他出世”,眼睛一下就瞪圓了,理智瞬間回歸,眼淚便從眼角流出,她艱難地點了點頭。

閔懌還在和護院們拉扯的時候,一聲劈天的嬰孩哭喊將他們都鎮住了,哭聲過後是院中傳來的歡呼聲,閔懌不知為何,眼眶突然就濕了。

季翎正匆匆走出來,一眼看到閔懌,腳步就頓了頓,想要轉身離開,閔懌卻馬上叫住了他:“伯舉!芸娘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季翎以前看到這樣的閔懌總想嘲笑一兩句,可是今天實在什麼都說不出,他歎了口氣,轉過身道:“阿姐沒事,隻是生產太耗費體力,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閔懌一看他說完話轉身又要走,脫口而出道:“那孩子呢?孩子有沒有事?”

季翎臉色霎時變得難看,眉目中壓抑著怒火,回頭喝道:“怎麼樣?若不是薑老在場,你都聽不見那聲嘹亮的哭聲!”

“攔住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們侯府還要不要臉了?”趕來的管家直跺腳,後知後覺的下人們這才連帶護院一起阻攔閔懌。

薑老和知夏很快也到了,看到裏麵亂作一團,先是抹了把汗,隨後輕車熟路地趕去了平日裏他給季氏看病的地方。

其實也不用別人帶路,便是聽著這淒厲的喊聲也能找到季氏,快到院子的時候,迎麵碰上了聞聲出來的季翎。

季翎臉色鐵青,眉目間盡是急躁,像熱鍋上的螞蟻,見到薑老後沉重的臉上終於現出一抹喜色:“薑老!您可來了!”

“說說,怎麼回事?”薑宸需要在之前先弄清季氏的狀況。

“從安嵐山上回來的途中遇上一輛驚了馬的馬車,姐姐被衝撞到了,在裏麵摔了一下!”季翎盡量言簡意賅。

薑宸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斜了季翎一眼,想罵他們這個時候放季氏去安嵐山做什麼,可事情發生也發生了,再想多說也是無用,已是撩袍進去。

文遠侯坐在外間等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侯夫人在裏麵陪著季氏,一聲壓過一聲的哀嚎聲讓人心裏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