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意境與風格,大體上分為豪放派與婉約派兩派,當然也有豪放與婉約並存的現象。宋詞創作最有名的要數蘇東坡。除了唐詩宋詞,唐宋兩代的散文也不容小覷,“唐宋八大家”就是其中的代表。元明兩代,戲劇出現,並得到空前發展,一直到明清,長篇小說開始崛起,我國的四大名著就是那個時候寫成的。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文學發展又一次高潮——五四“新文化運動”,八九十年代,文學家們開始將文言文寫作逐漸改為白話文寫作。一些著名的文學巨匠冉冉誕生:魯迅、巴金、茅盾、老舍、郭沫若、張愛玲、沈從文等在小說、戲劇以及詩歌方麵大放異彩。一直到八九十年代,新作家和新作品層出不窮,中國文學蓬勃發展。雖然如此,眾口仍然難調,李敖對於中國文學的方方麵麵就頗不滿意:“對中國文學,我個人早已從壓根上失望。我看來看去,在我眼中的中國文學,隻是可憐的‘小腳文學’(如果還硬要算得上是‘文學’的話)。中國文學的集體悲劇,乃是在不論它們的呈現方式是什麼,它們所遭遇的共同命運,都是‘被層層桎梏’的命運。
不論它們的呈現方式是‘散文’、‘駢文’、‘古文’、‘時文’、‘八股文’,是‘論辯’、‘序跋’、‘誌傳’、‘奏議’、‘哀祭’……或是‘革新’、‘守舊’……不論從哪一路數的進退衝守,在我眼裏的中國文學,都是‘小腳如來’的‘掌心行者’,都不能逃開共同被傳統‘桎梏’、‘修理’的命運。在這共同命運之下,‘文體’的爭論也好,‘詩體’的爭論也罷,乃至什麼‘雅’、‘俗’之分,‘剛’、‘柔’之異,‘古’、‘今’之別,‘朝’、‘派’之變。……從如來掌心以外來看,它們所能表示的,至多隻是被‘修理’的輕重深淺而已。它們相互之間,隻有小異而沒有大不同。換句話說,它們統統都多少被傳統的水平觀念纏住、被傳統的社會背景纏住、被傳統的意識形態纏住、被傳統的文字詞彙纏住、被傳統的形式語法纏住、被傳統的陳陳相因纏住、被傳統的粗糙膚淺纏住。……這樣的一纏再纏,中國的文學便一直在‘裹腳布’中行走,不論十個腳趾如何伸縮動靜,都無助於它在一出世後就被扭折了的重要骨頭!”對於李敖的這番話我是不太能理解的,也不能說他的要求太過苛刻,畢竟“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更何況現在也是個言論自由的時代。
支持中國文學
“五千年的龐大文學遺產,隻表露了龐大的煩瑣與悲哀。我們的五千年文學史中,沒有大氣魄的詩、沒有大氣魄的劇、沒有大氣魄的小說,也沒有大氣魄的作品。我們沒有好的表達法,沒有像樣的結構,沒有不貧乏的新境界,也沒有震撼世界的文藝思潮。我們的‘文學’(如果還硬要算得上是‘文學’的話),至多隻是在一首小詩、一闋小詞、一段小令、一篇小品、一個小故事裏打滾,我們‘足以自豪’的任何作品,在新世界的文學尺度下,都要打回票。我們的表達力,至多隻是表達一點粗淺的浮情,憂國也好、非戰也好、田園也好、香奩也好、鐵板高唱也好、兒女私情也好,……我們除了在最低淺的層麵上,吟詠低唱一陣或乘興揮毫一陣外,便不能再深入,或因深入而淺出。我們是集體失敗的,集體鑄造了曆史的縱線失敗。我常常想:一個《儒林外史》的部分好題材,在任何二流三流的西方文人手裏,都不會有吳敬梓那樣糟糕的處理,那樣可怕的結構!而吳敬梓已算得上是我們中國文學史上的特級文豪!——我們真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