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季文聽到薑荷花罵季霆,條件反射般的就進入了黑季霆模式,“娘你是不知道啊,老四那個傻子為了那女人,把自己都給賣了還債了不說。
結果那女人的仆婦帶錢找過來,他不想著趕緊把自己從姚家摘出來,倒是讓她們把那個女人給贖出去了。現在那個女人立了女戶,戶籍還是老四找村長辦的呢,聽說她的戶籍就落在咱們荷花村呢。”
“這個敗家的玩意兒!”薑荷花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季霆拿了她的銀子,去倒貼外頭的小妖精一樣,氣的心肝肺都快炸了,“不行,我得找他去。”
薑荷花說著就要下炕趿鞋。
“夠了!你給我在家老實呆著,哪兒都不許去。”季洪海大聲喝止了薑荷花,目光冰冷的瞪了季文一眼,直瞪的季文縮脖子,才又看向薑荷花,道,“你去找他們晦氣是嫌咱們家日子過的太安生了,想讓人家把咱們都給一鍋端了嗎?”
薑荷花被吼的委屈不已,嘴裏猶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道,“哪裏就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了,我一個做婆母的還不能去說教兒媳婦了?”
季洪海重重哼了聲,道,“就你還去說教她?你沒聽季文怎麼說的嗎?人家現在都立了女戶了,跟你兒子可沒關係,你拿什麼身份去說教她?
再說那女人的祖父據說是京裏的一品大官兒,這些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兒,從小除了學琴棋書畫,還要熟讀詩詞子集,精通時事政論,粗通醫理草藥,懂那後宅的各種陰私手段。
我聽那女人的說詞,像是他家裏為了宮裏選秀準備的,懂的事情不少,而且眼光也夠毒辣。她一個月前在荀家院子裏,第一次與我打照麵時大概就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
可她當時沒聲張,偏等到今天我們要對她發難時才拿出來威脅我讓步,就憑這份心機和謀略,就是十個你綁一塊兒都不是她的對手。”
薑荷花還是不甘心,“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
季洪海氣的差點兒想把手裏的煙槍直接砸薑荷花臉上去,“不然你還想拉著全家人都跟你一起去死嗎?我這出身不管捅給那個當官的,遞到皇帝麵前那都是大功一件。
那個女人現在是感念老四不惜重金救她的恩情,再加上她意外落到拍花子手裏,再被老大買來給老四做了媳婦兒,毀了閨譽,就算回家也是不能再進宮選秀了。
她們這些高門女子,一旦名節受損,婚事就隻有給人做繼室填房和給人做妾這兩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