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雅一笑,一隻手迅速捏住她下巴,直視她雙眸:“無論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我隻說一句,你可以是羅家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話鋒一轉,他眸底森寒:“但是……在我這裏,你什麼也不是。”
冰冷的聲音,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瞥了一眼一旁裝作不存在的兒子,從容笑道:“雖然我一直看她不順眼,但是你娶了她我還是很開心的,我這不趕著回來參加你們的訂婚典禮麼,紅包一分不少。”
羅衾攤手,一臉的無可奈何。
似乎隻是為了這一句話,許韶琛放開她,斂眸沉聲:“記住你說過的話。”
“記住了,記住了。”她有些不耐煩。
許韶琛起身,撣了撣領口對身邊的保全說:“送羅小姐回沁園,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還有,”他忽然駐足,卻仍未回頭,漠著嗓音說道:“記住我們之間的恩怨,如果你回來是為了還債,那我當真樂之至極。”
羅衾嘴邊一僵,笑容頓凝。
感覺到她指尖驟變的溫度,小奶娃疑惑的扯了扯她的手:“媽咪,叔叔的話是什麼意思?”
恩怨,還債,這等字眼讓小奶娃若有所思。
“媽咪欠他錢沒還,”羅衾麵無表情,“欠了七年。”
“……”小奶娃一臉無奈,跟在她身後咕噥:“媽咪,就你那個膽子還找人借錢呢,誰信啊,連一條魚都不敢殺還說借錢。”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羅衾看著冰冷的背影卻是苦笑一下,牽著小奶娃在眾人的護送下安然離開。
車子在馬路上奔馳,她望著這座繁華的城市,心口堵得慌。
她不知道七年後自己再踏上這片土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還有多少艱難險阻,這一切希望在那件事解決之後她能帶著小奶娃全身而退。
小奶娃窩在她懷裏,對這座陌生的城市表現出了難得的雀躍,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一同雛鳥睜眼觀察世界一般,興奮得難以言語。
瀾城,我還是回來了。
羅衾攜子回國,生父疑是許韶琛。
昨日她與許韶琛在機場所發生的一切被媒體刻意歪曲編排,所有的照片似乎都成了鐵證,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身份,注定了被媒體包圍追逐的生活,她無從選擇。
葉邵把紀芙這些年在國內的一切都以電郵的方式發入她的郵箱,羅衾大概瀏覽一些,也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資料,知道她這些年在國內的娛樂圈過得風生水起,這一切就夠了。
訂婚的日期早就定下了,老爺子逼她回國參加婚禮無非就是想讓她徹底死心,讓她看看就算這些年她不在,他們照樣過得很好,而她居然心甘情願為他誕下孩子,在國外漂泊那麼多年。
沁園是仿明清時官邸所造,園子裏山水疊嶂,有種時空交替的錯覺。
糯米團子般的小奶娃正趴在欄杆上看荷葉上水珠滾動,晶亮的眸子裏透著一股狡黠,隨手拿過盤子裏的麵包屑便往池子裏扔著喂魚,看著底下擠成一片的金魚好不開心。
他淡雅一笑,一隻手迅速捏住她下巴,直視她雙眸:“無論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我隻說一句,你可以是羅家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話鋒一轉,他眸底森寒:“但是……在我這裏,你什麼也不是。”
冰冷的聲音,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瞥了一眼一旁裝作不存在的兒子,從容笑道:“雖然我一直看她不順眼,但是你娶了她我還是很開心的,我這不趕著回來參加你們的訂婚典禮麼,紅包一分不少。”
羅衾攤手,一臉的無可奈何。
似乎隻是為了這一句話,許韶琛放開她,斂眸沉聲:“記住你說過的話。”
“記住了,記住了。”她有些不耐煩。
許韶琛起身,撣了撣領口對身邊的保全說:“送羅小姐回沁園,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