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了看四周,這是連理樹下的木屋子。
如今裏麵有六個人,自己和冷爍都被綁著扔在了門口,而靠裏一些站著三個高大的蟲子,而最裏麵則坐著一個,樊禹最不想看到也不願意相信的人——冷春。
看著三個蟲子的樣子,明顯就是以冷春馬首是瞻。
見樊禹醒了,四人的眼睛都看了過來。
樊禹苦笑了一聲:“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你,看來當初我從冷爍手中救下你,完全是多此一舉。”
冷春盯著樊禹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樊禹道:“從你的父親冷燎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既然心髒的消息不脛而走。
那麼這耳蟲族裏一定有叛徒,並且地位不低,不然他也不會有膽子和其他蟲族合作,更沒有資格與他們合作。
我當時甚至甚至以為是你父親監守自盜,演了一出戲罷了。
唯獨沒想到你,實在是沒人會不喜歡美女,也沒人會想把一些惡心的東西加在美女身上。”
聽到樊禹此話,冷春的神情也緩和了一些,甚至還漏出了迷離的眼神:“我也沒想到半路竟然會殺出一個樊公。
本來按照我的計劃,先是以三族進攻耳蟲族,接著把冷爍放出來
進一步給父親施壓。
如此逼迫下,父親為了以防萬一,一定會提前把開啟心髒陣法告知於我。
那個時候,萬事俱備,我就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隻是可惜半路出了個“他”和你,你們兩個全盤打亂了我的計劃。
一個交給耳蟲族法術,一個更是直接殺了我父親,讓我失去了得知開啟方法的唯一機會。
隻是,隻是。”
說到這裏冷春頓了頓:“隻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在山洞裏,更是舍身救交集不多的我?在路上更是不斷的摸我的身子?”
前麵還好,說到最後一條的時候,樊禹也羞愧的老臉一紅。
冷春嬌哼道:“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的話,我會喜歡上你嗎?”
聽到這句話樊禹也是一愣,他知道冷春嘴裏的喜歡是那種喜歡,可是自己對她的那種喜歡,和她對自己的喜歡卻根本不一樣。
自己隻是正常男人看見漂亮女人的那種喜歡,喜歡的是她那張臉和完美無瑕的身體。
而冷春卻是喜歡自己這個人,包括身體在內的一切。
可是自己心裏的那個位置,已經被一個白衣身影占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隻是如今寄人籬下,樊禹也不介意甜言蜜語,把冷春哄的開心些,與丟命相比,做一把負心漢又有何妨。
樊禹笑了笑,開始了編瞎話:“沒辦法,誰讓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
隻是你長的這麼好看,我怕配不上你,所以隻能為你做些能做的事,哪怕為你丟了性命也是無怨無悔的。
你知道嗎,你被冷爍抓住脖子的時候,我心疼壞了,要不是投鼠忌器,我當時就衝上去跟他拚命了。
還有你假裝被嚇的腿軟,我抱著你送你回去的時候,我恨不得那條路一直沒有盡頭,那樣我就可以永遠的把你抱在懷裏了。
還有你去給我報信的時候,看見你的滿身傷痕,你都不知道我的心碎成了幾瓣。
而你讓我過來救耳蟲,我更是二話不說就來了,我自己的命不算什麼,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