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骨倒是有點舍不得,可落在樊禹眼裏卻顯得造作,現在現在舍不得了?之前往出賣的時候,不是挺高興的嗎?
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來,拍了拍哈骨的肩膀以示安慰,就拽著他開始一起推爬犁。
爬犁上的東西不少,白熊雖然能拉動,卻也吃力,有了樊禹和哈骨的幫助要輕鬆不少。
一開始有些難走,可越到後麵冰麵越滑,樊禹二人雖然站不穩,可爪子鋒利的白熊卻如履平地。
冰麵一滑,爬犁就好拉。
幫不上忙的樊禹二人,理所當然的一同坐在了高高的爬犁上麵欣賞風景,不時的還會給白熊指引一下方向。
到了如今樊禹是真覺得這頭白熊有靈性了,不隻有靈性,還奸詐的很,一旦看見自己笑了,就會上前耍活寶。
一旦自己瞪眼或者拉著個臉,那就會有多遠跑多遠,現在自己隻要冷哼一聲,這頭蠢熊絕對會更加賣力的拉爬犁。
隻是樊禹完全想不通這頭熊怎麼會怎麼怕自己,難道是自己一刀結果猛獁把它嚇著了?
樊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就這麼個記吃不記打的憨貨,恐怕它都忘了猛獁撞一下有多疼,隻記得猛獁腿好吃了。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樊禹想過用空的捕獸瓶,把這頭蠢熊收走當寵物,來答謝它拉爬犁的功勞。
可是又覺得自己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猛獸,哪個都比它厲害,帶這麼個蠢貨出門,實在是招人笑話。
而且自己也忍不了這頭蠢熊的性子,真要帶在身邊,說不定哪天就燉了熊掌了。
大不了走的時候,喂它幾顆仙丹,讓它多活幾年,權當報答了。
當然前提是它和自己都有命從這怪冰山裏出來。
興許是否極泰來,樊禹的黴運都在之前耗費光了,一直到晚上,也沒有什麼危險出來。
提心吊膽了整整一天的二人,吃過飯之後都草草睡下了。
結果到了後半夜,樊禹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帳篷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起初以為是哈骨在叫自己,可勉強睜眼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熟睡的哈骨。
樊禹一下就精神了,沒有叫醒哈骨,一個是和他語言不通沒法解釋,另一個是這個二愣子太年輕,沒經過什麼世麵,很容易被嚇的慌了神,到時候瞎跑,自己可沒工夫管他。
裝作沒聽見,就這麼待在帳篷裏也不行,帳篷阻礙視線,真有什麼危險的話,毫無防禦能力的帳篷隻會變成累贅。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帳篷周圍轉一圈看看,不往遠走。
至於獨自一人去探查古怪的蠢事,樊禹根本就不打算幹,夜晚對自己多有不利。
提刀在手,掀簾走了出去。
樊禹剛出去,耳朵比人還靈敏的白熊,也起身跟了出去。
隻是樊禹出去之後,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天空有沒有烏雲身不知道,因為他已經看不到天空了,四麵八方全部都是最不應該在這裏出現的——霧。
這裏可是冬境,常年寒冷,怎麼可能出現霧汽。
隻是眼前的所見和濕潤的觸感,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樊禹這是真的。
怪冰山果然夠怪。
“樊禹”二字的互換還在持續,出了帳篷樊禹聽的更清楚,確定就是從自己的正前方傳來的。
可這個結果樊禹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紮帳篷的時候,為了防止帳篷進風,二人特意把帳篷的門口對著一處絕壁紮的,以此來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