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猶太人不僅崇尚創造力,也崇尚財富,在2011年美國《福布斯》雜誌公布的“最富有闊太”的排行榜中,其中前10名闊太太之中就有4名是猶太人。她們分別是:第三名,Google聯合創始人謝爾蓋·布倫的妻子安妮·沃西基,淨資產175億美元;第四名,美國賭王謝爾登·阿德爾森的妻子瑪麗安擁有淨資產93億美元;第六名,美國時尚經典品牌POLO的締造者拉爾夫·勞倫的妻子Ricky,擁有淨資產46億美元;第十名,美國時裝協會主席俄羅斯猶太裔設計師戴安娜·馮·弗斯滕伯格,擁有淨資產12億美元,並被譽為“世界上最性感的女設計師”。很顯然,猶太人用智慧賺錢,擁有高超的財商和一流的創造力。
幾千年來,猶太人曆盡磨難,隻能靠自己的智慧、特殊的創造力和想象力來改變命運,從而跳出嚴酷的現實,並翱翔於高尚的精神世界。用一句猶太人的話說就是,“夢想正是我的現實”。在集中營裏,猶太人被奪去作為人的尊嚴,被擊倒在地,置身於火葬場和毒氣室的現實中,唯一的權利就是躺在發黴的床板上,努力從傳統中攝取營養,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從而借助著希望生存下來。
正如著名心理學家弗蘭克爾在《追尋生命的意義》一書中所言:“滿是傷口的腳塞在破靴裏,腳上的傷口痛得我快哭了出來。然而,我還是迎著冷冽如冰的刺骨寒風,跟著長長的隊伍搖搖晃晃的數公裏的路程,從集中營一直到工作場所。我在內心裏不斷描繪著悲慘的集中營生活中微不足道的惦念。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我不斷思考。我被無解的問題折磨得想要嘔吐尖叫。”
於是,他被迫轉換另一種思維方式,突然,他想象著自己站在一個既明亮又豪華的演講廳的講台上,演講的主題竟然是集中營的心理學,以一種超然的態度麵對當下的痛苦,並把痛苦當作曆史,而把想象力和創造力當作希望和未來。後來許多猶太複國主義者正是用自己的烏托邦思想戰勝了殘酷的曆史,而那些具有創造力的科學家,也是把自己的想象力建立在荒涼的沙漠上,並發揮出無窮的能量。
著名的當代猶太思想家高喬克教授在破解猶太人創造力的來源時認為,猶太教育的本質正是通過對猶太傳統進行創造性的、生動性的闡釋活動才得以自由和興盛的發展。對於一個人來說,盡管擁有知識必不可少,但擁有知識並不意味著擁有為社會服務的機會。機會必須靠自己去尋找,必須用創造力挑戰自己的知識。學習對於猶太人而言,不僅是一個自我教育和完善的過程,同時也是一個持續升華和終身教育的過程。猶太教育的任務就是,把猶太人變成過去與現在之間活動的焦點。
誠如猶太哲學家羅森茨威格所言:“猶太教育的首要目標,就是創造出一個理想主義的人。”因此,猶太教育的主要目的不僅僅是在推動研究,還在於創造出一類人,他們既能夠熱切投身於探究過去的知識和價值,又能夠深切關心活力四射的當下和人民的生活。
一個真正的猶太學者不僅能視學習《塔木德》為生命中的一部分,同時也把富有創造性和好學深思作為全部的理想,從而使他的學問和人性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對於一個猶太學者來說,學術自由和思想自由始終高於一切,“敢於思考”始終是猶太傳統中的最高真理。有一句猶太諺語充分體現了猶太人這種把思考和寫作當作生命價值的崇高感:“如果你想在一個冬天躲雨,就造一間茅屋;如果你想在許多冬天躲雨,就造一間石屋;如果你想讓後代記住你,你就造一座環繞城市的圍牆;如果你想永垂青史,你就寫一本書吧。”
從茅屋到石屋和圍牆,再到寫一本書,這不僅體現了猶太人的創造力,同時也體現了猶太人的價值觀。一個希望永垂青史的人,絕對不應該隻為商業利益而寫作,絕對應該對人類有所貢獻和創造。2010年10月12 日,第42屆布克獎頒給了英國作家霍華德·雅各布的幽默小說《芬克勒的疑問》,這位作家就是一位猶太人。這是一部描述男人的“友誼和喪失,排斥和歸屬感,以及智慧和成熟”關係的作品。
主人公是三位猶太鰥夫老友,他們在公寓裏共進晚餐,在回想自己的過去的時光裏苦甜參半,用一種人生悖論來闡述生命的真諦。這種悖論來自微妙的猶太式幽默,正如霍華德所說:“猶太式的幽默是一種策略,而且是一種關於生存和如何生存的策略,它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幽默中總是伴隨著笑聲和眼淚。猶太人的幽默總是有痛苦,一個猶太人的笑話總是在傷害或反諷猶太人自己,因為一旦自嘲以後,別人就不會再重複傷害猶太人這種行為。我們會這麼欺騙自己:我們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帶著這些笑話,痛苦會被智力的遊戲稍微減弱。”
對於死亡,這位猶太作家曾經這樣說道:“我希望貼近大地,我要安靜地躺在墓地裏。在歐洲,很多猶太人的墓地是冰冷和充滿周圍拋來的敵意的,我希望在墓地立一塊寫滿希伯來文的墓碑,上麵寫一句我自己喜歡的笑話。”正是用這樣一種異乎常人的逆向思維,這位猶太作家再次找到一把猶太人創造力奧秘的鑰匙。
與猶太人為伍,就是與智慧為伍。沒有智慧和創造力就無法在殘酷的現實和未來的社會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