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掙了一下,依舊沒掙開,他每次握她的手,都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攥著她。
“有什麼話,你直說吧。”君墨染麵無表情。
年薄適心裏微痛:“墨墨,寧欽雪一直糾纏我,所以我留下她,任由她毀掉自己的名聲,好驚動寧伯父出手,把她帶回HK。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可以發誓。
她今早就被寧伯父帶走了,寧伯父親自把她送回HK汪家,而且寧家出現一個‘二小姐’,寧清舒,取代寧欽雪的位置,寧清舒將會和H國王室聯姻。
她是寧伯父的私生女,寧伯父的一個女保鏢生的,當年寧伯父就是為了寧清舒和那個女保鏢跟幹媽離婚。”
君墨染腦海裏閃過昨晚的畫麵,眼底的諷刺一掠而過。
為了擺脫寧欽雪,年薄適犧牲了美色,她該感動麼?
年薄適扣住她的手緊了緊,他感覺自己是一個罪犯,正在接受審判,而君墨染是高高在上,掌握他生死的法官。
他滿嘴苦澀,舌尖輕抵唇角:“墨墨,你相信我麼?”
君墨染清清淡淡道:“在你極力向我解釋的時候,就表示,你知道我不相信你。”
年薄適一怔。
君墨染趁這個機會,掙脫他的手,涼涼的目光對上他驚痛的眼,他的眼睛還是那麼好看,深邃如海,仿佛潛藏著無盡的深情。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那雙眼睛裏有了雜質。
深埋了十天的怒火,突然就這麼飆出來。
她很想歇斯底裏地問他,整整半個月,他跟寧欽雪形影不離,他要花多少天才能把這半個月完完整整跟她交代清楚?
以前寧欽雪糾纏他,他隨口一說就說清了,可這半個月的冷漠疏遠,他那一句發誓相當於什麼都沒解釋。
君墨染努力壓下衝到舌尖的刻薄,也壓下湧到眼底的淚意。
她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你還記得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麼?”
年薄適慚愧:“墨墨,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玩拳擊了,抽煙、喝酒這些我都不會再沾。”
他這一句“對不起”,他的心痛,她的心也痛。
他曾經承諾過一次,不上擂台玩拳擊,不抽煙,不喝醉,也不去玩那些找刺激的遊戲,現在他又承諾一次。
所以承諾是用來幹什麼的?
高興的時候遵守,不高興了就專門挑著承諾來打破。
他們都清楚,他打破承諾的舉動,就是故意傷她的心。
他以為破碎的心,可以隨便用膠水粘起來麼?
君墨染再次問:“你回來之後的事,你還記得吧?你可能還知道,我吃了安眠藥才入睡的,我不知道你當時是什麼感覺。
但是我告訴你,我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衛生間嘔吐。
真的,很惡心,以後不要再那樣做了,你喜歡分房睡,那就分房睡好了,等彼此冷靜下來,我們再考慮以後的問題。”
“墨墨!你……你怎麼能……不可以,我不會跟你分房睡,以後不需要考慮,我們是夫妻,永遠都不能分開!”年薄適心神震動,急忙抓她的手。
君墨染掙了一下,依舊沒掙開,他每次握她的手,都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攥著她。
“有什麼話,你直說吧。”君墨染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