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看似平靜安穩地來到徐氏,她甚至去公司食堂買了早餐,昨天就隻吃了中午一頓飯,早已餓得手都在發抖了,她一下子買兩人份的早餐,全部吃進去,食不知味,最後沒忍住,跑到衛生間又全部吐出來。
許悠然關心地問:“墨染姐,你是不是懷孕了?”
君墨染捧起水漱口,聞言,空蕩蕩的胃翻滾著陣陣涼意,像是結了一層冰。
她牽起唇角,笑得有些難看:“沒有,昨天碰到腦袋了,可能有點犯惡心吧。”
昨天,她拿到快遞送來的驗孕棒測孕,結果是陰性,她還失落了一陣子,後來年薄適拿避孕藥甩她麵前,她又無比慶幸自己沒懷上。
一個偷偷給媽媽吃避孕藥的爸爸,想來不會真的愛孩子。
許悠然嚇到:“墨染姐,那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看我,我都忘了,你有天底下最寵你的老公,年BOSS,BOSS昨晚上肯定已經帶你去看過醫生了,我獻什麼殷勤啊!那有藥麼,墨染姐,我幫你拿藥,你吃點藥吧,不然待會兒上班身體受不了。”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君墨染胃又開始抽搐了,淡淡笑道:“已經吃過藥了,我再去吃點飯,你去上班去吧,要是過了打卡時間,你幫我跟徐總說一聲,我很快就回去。”
“好,好,那你趕緊去,如果有事,千萬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許悠然調皮地吐吐舌頭,出了洗手間。
君墨染清理幹淨自己,拿吸水紙擦了擦手,深深喘了一口氣,接著重新回到食堂叫早餐。
這一次她用了心,點的比較清淡,隻點了一人份的。
她一邊細細咀嚼,一邊自嘲地想,全天下的人認為年薄適把她捧手心裏寵著,可他們哪裏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柯以寒曾經讀著小說,感慨地告訴她,男人變心隻需要一秒。
也許那個她想不通的晚上,他做了個夢,然後就變心了。
原因是什麼,她不關心了,反正她還不知道原因的時候,年薄適就已經給了她結局。
柯以寒還說過,變心的男人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無論你做什麼,做得有多好,給對方帶去的不是回心轉意,而是心煩、厭惡、礙眼,他會更急於擺脫你的糾纏。
是的,曾經的浪漫,在男人變心之後,都變成了糾纏。
就像寧欽雪做的那樣。
現在,主動權不在她手上,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她隻需要等著這場婚姻徹底走向分崩離析的那一天。
她端著豆漿走到調料台旁邊,又朝豆漿裏麵添了兩勺糖,嚐了嚐,她已經加了十勺糖了,可豆漿還是苦的。
不想工作中途餓暈,她把這杯苦澀的豆漿一口氣喝完。
中午,輪到她給自己和年薄適點餐,她想了想早晨寧欽雪旁若無人,直接拎著早餐進他辦公室的坦然模樣,手指輕動,她隻點了一人份的。
於是,幾頓沒好好吃飯的年薄適,期待著中午餐廳送餐,結果助理們全吃完回到工位睡午覺,他的午餐依舊遲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