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忽然明白了寧欽雪的情緒為什麼轉變,因此眼中的輕蔑之色更濃鬱了。
另外一名助理抱著一堆文件過來,同情地看著前一名男助理:“幸好你攔住寧欽雪了,BOSS最近情緒浮躁,咱們都得繃緊皮。”
“是啊。寧小姐是BOSS幹媽的女兒,她闖了禍,BOSS不能開除她,隻能咱們頂缸了。”前一名助理心有餘悸。
“哎,你說BOSS到底對她是什麼態度,說喜歡她吧,又嚴厲地開除放她進副總辦公室的人,說討厭她吧,開除咱們這些頂缸的,也不動她一絲一毫。”
“誰知道呢。BOSS的心思我們猜不到,不過,我可以確定,寧欽雪對BOSS的心思不單純,三番兩次闖BOSS的辦公室,BOSS對她沒好臉色,她還拿熱臉貼人冷屁股。”
“BOSS結婚前,可是S城第一黃金單身漢,多少女人想嫁給他,連一麵都見不著呢,唯有BOSS太太入了他的法眼。希望BOSS跟BOSS太太早點重歸於好,咱們也能少受點罪,不用天天如履薄冰的。”
“別拖延時間了,快進去吧。”
抱文件的助理腿一抖:“我緊張……”
可打發走寧欽雪的助理已不給他時間,直接撥內線電話告知年薄適文件送到。
抱文件的助理抖著腿,苦著臉進去了。
公司裏人多眼雜,寧欽雪糾纏年薄適的消息很快傳遍公司上下,經過不同人的嘴,最後成了兩人關係曖昧。
副總秘書室的人極力解釋,挽回BOSS名譽,可擋不住大家的八卦之心,越傳越不堪,君墨染成了這段桃色流言中被同情憐憫的犧牲品。
……
君墨染如常地上班、下班、吃飯、睡覺,除了比平常看起來疲倦一點,沒有什麼不同。
而年薄適這邊的親人朋友向來互相不插手私事,加上對他們夫妻倆的信任,竟然沒有人發現他們連續四五天沒見過麵。
大家都以為外麵的流言是寧欽雪一個人攪起來的,而那夫妻倆還過著甜甜蜜蜜的膩歪日子。
君墨染每天身邊圍繞著一堆羨慕嫉妒她有個愛她的好老公的同事,每次聽他們誇讚BOSS多愛她,多寵她,她心裏都是又涼又刺的。
年薄適頭一天夜不歸宿開始,她整晚睡不好,第二天,她沒有再等他,到了十點拿出安眠藥吃一顆,第三天晚上沒吃安眠藥,到十二點自然入睡,之後要麼自然入睡,要麼實在無法入眠,就吃一顆安眠藥。
轉眼過了兩周,又到周末。
君墨染一大早起來,把家裏床單、被罩、窗簾等拆下來洗一洗。
床單扔進洗衣機時,她接到年詩蘊的電話。
年詩蘊笑問道:“大嫂,早安。我哥呢?我有個項目的案子想要跟他溝通一下。”
君墨染接電話時,神經就高度緊張,因此一下子聽出她話音裏麵的小心翼翼和試探,她心裏忽然一疼。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忽然明白了寧欽雪的情緒為什麼轉變,因此眼中的輕蔑之色更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