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欽雪冷漠地看著她,口吻是高高在上的訓斥:“君墨染,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你還有臉來!你昨天到底說了什麼,小貓哥哥喝了一晚上的酒,你也不關心,問都不問一句!你不配做他的妻子!”
“配不配,我都是他的妻子。”君墨染堵了一句,不耐煩跟寧欽雪糾纏。
她眼中、口吻中的心疼讓君墨染惡心欲嘔,她才是年薄適的老婆,寧欽雪一個外人憑什麼用年薄適的立場來訓斥她?
她覺得寧欽雪越來越討人厭。
寧欽雪噎住,下巴微抬,這讓她更有氣勢,顯得更理直氣壯:“你很快就不是了。”
君墨染驀地想起昨天年薄適的話——“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吃了,我不會再碰你!”——她心裏一刺,鮮血淋漓。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年薄適統統告訴了寧欽雪?
她難堪極了,麵色微微發白。
寧欽雪得意,她終於刺傷了這個欺騙小貓哥哥的偽君子,為小貓哥哥報仇了!
她挑了挑畫得極濃的眉毛,底氣十足:“昨晚上,在你冷漠對待小貓哥哥的時候,都是我陪在他身邊。君墨染,我說過,我會守護小貓哥哥,那麼我一定言出必行。從今天開始,我會二十四小時守護他,直到他離開你這個惡心的女人!”
君墨染驀地攥緊手提袋,聽著冰冷的血液潺潺流過心房,麵上浮起一抹清清冷冷的笑:“是麼?你跟蹤他的時候,沒少被他的保鏢別車堵住吧?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多討厭你的糾纏?寧小姐,我和BOSS都替幹媽和寧伯伯覺得丟臉!所以,請你,不要再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演笑話給我們看了!”
“你……”寧欽雪惱羞成怒,還沒說完,電梯門開了。
君墨染掃也不掃她,從容走出電梯。
她問副總辦公室門口的男助理:“請問,BOSS在麼?”
“BOSS太太!”助理驚訝,連忙起身,“在的,在的,我這就告訴BOSS您來了,BOSS一定會樂壞了。”
君墨染客氣地微微一笑致謝,側身,正要去年薄適的辦公室,卻看到寧欽雪不知什麼時候也從電梯裏走出來,越過她,直接推開年薄適的辦公室大門,走了進去。
她腳步一頓,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輕聲問:“寧小姐在年氏工作?”
“是的,寧小姐也是BOSS的秘書,說起來,還是BOSS的第一個女秘書……”助理突然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曖昧,笑笑不說話。
君墨染輕輕頷首,眼神一下子放空。
難怪寧欽雪敢有底氣說,二十四小時守護小貓哥哥。
原來她是年薄適的第一個女秘書。
寧欽雪拎著的兩份早餐,其中一份是給年薄適的吧?
她伸手按掉助理正在撥打的內線電話。
助理訝然:“BOSS太太?”
君墨染微笑:“我上班快遲到了,就不打擾BOSS了。”
言畢,她返身回到電梯。
“BOSS太太,您不給BOSS留言麼?”助理急忙問,留個言也好啊,BOSS一高興,今天辦公室就不用低氣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