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建國看不下去,將筷子拍在桌上:“說的什麼話!”
米莉手足無措:“你和君慕是新婚,新婚第一個年不在家裏過,不是讓人笑話麼?也不合禮數。去旅行的事就別提了。”
蘇心悅心中稍定,眼淚簌簌掉落,眼眶發紅:“總之,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和害死我的劊子手同處一室,這個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媽,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讓墨染回來麼?為什麼又反悔?”
君建國臉色難看。
米莉麵露為難,眼裏也微微發紅,正要再勸,君慕冷聲道:“我和心悅是一個意思。媽,別的事可以妥協,唯獨這件事不能妥協。我和心悅的孩子,就死在這個家裏,是君墨染親手害死的!她要是敢回來,我才要佩服她!”
君建國勃然大怒:“胡說八道……”
米莉攔住他,聲音哽咽:“算了算了,我答應過心悅的,不讓墨染回來,過年就不接待墨染和薄適了。心悅別哭了,大過年的,你好好養著身子。”
她步履蹣跚地上了樓。
君建國不忍,想去安慰妻子,又覺得她對墨染太狠心。
他望了望妻子的背影,又看了看安慰哭泣的蘇心悅的君慕,歎息一聲道:“遲早你們會後悔的。”
早飯也沒心情吃了,他拿起公文包,叫來司機,直接去公司。
趴在君慕懷裏哭泣的蘇心悅,嘴角微微勾起,君墨染過年都不能回娘家,這下,她該對君家死心了吧?
想起被關押的霍展擎,她嘴角的笑容驟然消失。
霍家注定要沒落,霍展擎以後不能幫她了,她既不甘心失去一大助力,又鬆口氣終於擺脫一條毒狼。
沒了霍展擎這個備胎,她隻能牢牢抓住君慕,君家是她的領地,決不允許君墨染踏進來一步!
……
君墨染有自己的尊嚴,雖然非常想在過年的時候回娘家,一直記掛著與米莉重歸於好,但也拉不下那個臉去求米莉讓她回去。
當初,米莉說出讓她別再回娘家的話,是她一輩子忘不了的噩夢,時至今日,有時候還會夢到那個場麵而從噩夢中驚醒。
如果米莉有心讓她回去,會主動打電話告訴她。
隨著年越來越近,君墨染在不安中等待著父母那句“回家”,她每天除了學習,就是給年薄適做飯,中午把自己要做的菜發到他手機上,騙他點的是外賣。
她拎著保溫盒來到年氏,還沒開口找誰,前台小妹熱情地迎上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BOSS太太!真的是您啊,歡迎您大駕光臨!”
君墨染一愣一愣的:“你認識我?”
“是啊,穀助理把您的照片發給我們,讓我們千萬別眼拙,攔您的路!十分榮幸今天是我當值,有幸見到您。”
“穀助理?”
“就是年小姐的特助,穀暘。”
君墨染哭笑不得,穀暘這個人,古靈精怪的,這種事也隻有他做得出來。
前台小妹直接刷卡帶她上專屬電梯,把她交到年薄適的助理手上,才依依不舍地返回,電梯門合上之前,小妹突然轉身,來了個自拍,自然把君墨染也拍進去了。
君墨染一臉囧然,再看看如臨大敵的秘書室,不由得開玩笑:“你們緊張兮兮的,不會副總辦公室藏了女人吧?”
君建國看不下去,將筷子拍在桌上:“說的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