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再次進入車流。
君墨染神色有些怪異。
“寶貝兒,你要用這種看外星人的眼神偷瞄我多久?”年薄適摸摸下巴,“難道我已經帥破天際,帥得不像地球人了?”
君墨染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見過的最自戀的人就是你了。”又說,“剛才我突然想到,你每天等著我車接車送的,我感覺像是媽媽接送孩子上下學。”
年薄適俊臉上的笑容凝固,手突然放在她大腿上:“你想做我媽,還得問武女士答應不答應。兒子會對媽媽這樣麼?”
君墨染花容失色,差點撞上前麵的車,不由自主地瞪他一眼:“路上有監控!”
年薄適摸了一把,戀戀不舍地收回手,揶揄:“想做媽媽,很簡單,晚上我們多努力努力,過個兩三年,你就能天天接送他上下學了。”
君墨染的神經千錘百煉,已經粗得可以自動屏蔽他的調戲,自顧自地問:“穀二少、譚三少平常跟你形影不離的,這些天怎麼沒看見他們?”
年薄適暗道,這姑娘轉移注意力的技巧可真夠生硬的,手裏把玩著她包包上的小飾品,嘴裏漫不經心回答:“穀暘住院去了,詠城嘛,不是在夜店獵豔,就是在酒店開-房。”
君墨染自動忽略掉最後一句,麵露吃驚。
“穀暘住院?他生病了?”
年薄適斂眉,輕描淡寫:“受了點傷。”他不高興她關心別的男人。
“穀暘幫我許多忙,我們去醫院看望他吧。他的傷嚴重麼?”君墨染識趣地沒問穀暘是怎麼受傷,貌似年薄適也對他受傷的原因諱莫如深。
年薄適倒是意外:“他有什麼好看的,放心,死不了。有那時間,不如拿來努力造孩子。你不是很想要個小孩麼?”
臭不要臉!
君墨染懶得浪費口水罵他,直接打電話給穀暘,然後打轉方向盤,轉向,直奔醫院,無視年BOSS的抗議。
……
兩人雙雙出現在病房。
穀暘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拉著年詩蘊的小手假哭:“詩蘊妹妹,你快去瞧瞧,是不是彗星撞地球了?我感覺我的眼睛出毛病了,我竟然看到BOSS來探病我!”
年詩蘊甩開他的手,一臉嫌棄:“你要是再多嘴兩句,那就真的彗星撞地球了,如來佛祖都救不了你。”
君墨染從那天穀暘罵自己開始,便有點不敢麵對他,此時見他耍寶,莫名鬆口氣,把水果籃遞過去,還沒開口,年薄適從籃子裏抓了個蘋果扔到穀暘身上。
“給,你的彗星。”
穀暘大呼小叫,躺在床上做口吐白沫狀:“BOSS嫂,你親眼所見,BOSS最喜歡把人弄死在床上——我後悔了,我一世英名,我明明可以死在擂台上的,嗚嗚。”
君墨染又羞窘又好笑,眼角彎起來,終於順利把水果籃放在床頭。
年薄適怒了,穀暘竟敢當他的麵調戲他的女人:“皮癢了是吧?我給你鬆鬆皮!”
他捏捏手指,關節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響。
穀暘不裝死了,蹦起來在病房裏亂竄,喊叫救命,年薄適身手矯健,四處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