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不自覺夾緊雙腿,某個地方涼颼颼的。
就是遠處圍觀的年薄適和他的保鏢們,也都有些風中淩亂。
年薄適差點衝上去,拉開君墨染,免得霍展擎的那玩意兒汙染他家寶貝兒的眼睛。
即便痛成蝦米,霍展擎依舊硬氣地沒有求饒,而是喘著涼氣,發狠說:“你們最好弄死我!弄不死我,就等著我霍家的怒火吧!我一定會把你們抽!皮!剝!筋!挫!骨!揚!灰!”
那個妖嬈女人一聽情況不對,以為霍展擎要被“撕票”了,嚇得大聲喊:“救命——”
還沒喊完,柯以寒踢了她腦袋一腳,妖嬈女人怕傷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臉,嚇得不敢再叫。
柯以寒揉揉手腕,轉轉腳腕,十根手指緊握,捏出哢嚓哢嚓的響聲。
霍展擎條件反射,瑟縮了一下。
柯以寒就笑了笑,推著君墨染上前,眼神示意她快點揍人,時間差不多了。
霍展擎都被蹂躪成這樣了,君墨染有再大的氣也消了,但她知道柯以寒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左右看了看,先把備用的白手套戴上,然後走到牆邊撿了一截鋼管,掄起鋼管,對著霍展擎的肚子砸下去!
“啊——”霍展擎又發出一聲慘叫。
遠處的年薄適咬了咬後槽牙,他家小貓兒居然也有狠下心發威的時候!接著——他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
柯以寒朝君墨染豎起個大拇指,眼神鼓勵。
君墨染沒轍,扔了鋼管,使勁踹了霍展擎幾腳。霍展擎哼了幾聲,最後暈過去。
君墨染鬆口氣,攤手,聳肩,滿臉無奈。
柯以寒白她一眼,臉上明白寫了兩個字加一個感歎號——“出息!”
徐沐搬來那一打啤酒,挨個砸了瓶頸,啤酒倒在兩人身上。
妖嬈女人哆哆嗦嗦,哭哭啼啼:“別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被燒死!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讓我打擎哥也可以!”
燒死?
君墨染訝然,聞到空氣中濃烈的啤酒味,這才明白,這女人以為朝他們身上倒酒,是要燒死他們兩個啊!
腦洞真大!
這可是市區中心,燒死兩個人肯定掩飾不過去的。
他們倒啤酒,隻是為了讓啤酒濃烈的氣味掩蓋他們留下的痕跡而已。
柯以寒卻像得了提醒,把妖嬈女人推到霍展擎身上。
妖嬈女人還沒穿衣服,霍展擎也沒有,她倒在他身上,手恰好摸到一根軟塌塌的東西,那東西剛剛還在她身體裏,此刻還有點餘溫。
她知道,身下沒穿衣服的那具軀體是霍展擎。
妖嬈女子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雙手被反綁,就用腳踹霍展擎!霍展擎在昏迷過程中發出豬一般的哼哼聲。
看著這滑稽的畫麵,柯以寒又笑彎了腰,拚命捂嘴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徐沐和君墨染朝黑黢黢的四周望了望,趕緊拽著柯以寒的兩條胳膊逃離現場。
兩輛車子飛快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候,年薄適帶著人走了出來。
他實在沒有料到君墨染真的會報複霍展擎,她看起來是那麼無害。事實證明,老虎不發威,別拿她當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