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昏黃的光從屏風的另一邊照射過來,白鹿慌忙用雙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咳出聲引起外麵那人的注意。
但顯然白鹿想多了,來人似乎並不記得屏風後還關著一個小囚犯,他站在門口等煙霧散得差不多時又輕輕關上了門,不過這次房間卻並沒有再次陷入昏暗中,曖昧的燈光柔和溫暖,金蟾的聲音從屏風那邊傳來,“老板,用膳了。”
席老板?白鹿震驚之餘連忙趴到屏風上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聽了半天卻隻聽到一連串類似鐵鏈相互碰撞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瓷器摔碎在地上的脆響。
一陣死寂後金蟾帶著笑意再次開口,“老板您都三天滴水未進了,您這樣讓我真的很為難。”
“......滾。”
“滾?”金蟾扭住席老板瘦的有些脫形的下頜,“老板當年可沒教過我怎麼滾。”
席老板瞥了一眼金蟾滿臉偷了腥的笑容越加反胃,“你也記得我教過你?我教給你的尊師重道呢?被你吃了嗎。”
金蟾一把抱住無法動彈的席老板,強硬且不容拒絕地吻住那雙削薄的嘴唇,野獸般舔舐啃咬一番生生將那張毫無血色的嘴唇蹂躪出一層腥紅。戀戀不舍地舔了一下席老板的嘴角,金蟾心情愉悅道,“老板教導有方,我怎麼會忘,老板不是曾經教導我們,一旦確定了目標,為了能百分百得到想要的結果,過程就算不折手段也無傷大雅嗎?我可是心裏有了絕對認定的想法,有了抓心撓肺想要實現的欲望,老板你不願意給,我就隻好拋棄那些相對無用的東西,自己去搶去偷,以實現我心中所想,半生所念。”
金蟾輕輕拂開席老板披散下來的鉛直長發,在裸露出來的圓潤肩頭深情地烙下一個吻,“老板你乏了吧,早些休息,我明早再來。”
一陣腳步過後,門口傳來“吱呀”的關門聲,整個屋子再次陷入了寂靜當中,白鹿現在是震驚得大氣都不敢出,好一個金蟾,好一個玉明子,欺師滅祖放在他身上都是小罪了,這家夥居然膽子大到挖玉皇大帝的牆角,要是讓昊天知道金蟾強行給他頭上砌了片草原的話......
那畫麵太美白鹿根本不敢想象。
“聽了這麼久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屏風後麵的朋友。”席老板說話的聲音合著鐵鏈的叮叮當當從屏風的那一邊傳來,白鹿楞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半天問出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在聽牆根。”
席老板調整了一下坐姿,有些孩子氣地將讓他看著就心煩的細長鐵索藏在軟被下麵,瞥了一眼白鹿投射到屏風上的影子,覺得果然有些人生來就是要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