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攜怨1(2 / 3)

擦!林浩瀚看著許久不見,變得麵目全非的犭嬰如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那一大包沙棠果塞進了他的懷裏,腳後跟著力瞬間反向閃開兩米的距離,“就知道是你!”

嬰如一擊落空緩緩直起腰,用蒙了一層白翳的眼睛瞪著林浩瀚,像是被割開又縫好的嘴角血紅地咧到了耳根,“嗬...嗬,哈哈哈哈!是啊,是我啊!你看看我,是不是和你心心念念的白鹿一個模樣啊?”犭嬰如邊說著邊揮舞著鬼麵刀再次朝著林浩瀚衝了上來。

兩個月前林浩瀚差點死在犭嬰如手上也不過是吃了速度和力量上的虧,犭嬰如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怕的,說得難聽點,他還不如白鹿厲害,白鹿至少還能招來大水,犭嬰如不過是仗著牙尖爪利欺負人類罷了。

今非昔比的林浩瀚並沒有花多大的力氣就搶了他手中的鬼麵刀,同時毫不客氣地一擊肘擊狠狠地打在犭嬰如臉上,犭嬰如腳下不穩連連退後,捂著被打中的顴骨怨毒地瞪著林浩瀚,林浩瀚打量了一眼手裏搶下來的鬼麵短刀,隻見上麵的花紋突然遊動起來,定睛一看居然是兩條墨色的小蛇爭先恐後地朝著被林浩瀚握住的刀柄遊來。

“巴蛇?!”林浩瀚對這玩意兒實在是有心裏陰影,抬手奮力一擲將鬼麵刀遠遠拋到河流的另一邊。耳邊傳來犭嬰如起身撲過來的聲音,林浩瀚側身躲閃,順勢一把掐住犭嬰如的脖子,“原來你和狗日的玉明子是一夥的!說,白鹿在哪?!”

隻要一想到白鹿有可能再次落到了金蟾那個大變態手中林浩瀚就心跳加速腎上腺升高,見犭嬰如不說話隻是咧著嘴怪笑心裏無名火起,抬著拳頭不分眼睛鼻子地打,有一瞬間他自己都覺得像是回到了在地下拳莊打黑拳的時候,拳拳到肉,每一次拳頭與他人接觸時都會濺起絲絲血花。

“說啊!你們把白鹿藏到哪裏去了!”

“我說!我說!”犭嬰如早已被林浩瀚打得涕淚縱橫,一張本就被毀容的臉現在更是混著血液和鼻涕,簡直慘不忍睹。

見林浩瀚慢慢停住了拳頭,犭嬰如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突然拔高聲音喊了一句,“你還不動手等著看戲嗎!”

糟糕!

林浩瀚剛想躲避就聽到背後一陣破空利響,冰冷的羽箭直直從背後貫穿了他的胸膛,麻木的感覺迅速彌漫到整個身體,倒下去的瞬間,林浩瀚眼裏模糊地看到四隻羊蹄踏水而來。

74、有仇攜怨2

看著轟然倒下的林浩瀚,犭嬰如狼狽地爬起來胡亂地抹了把臉,惡狠狠地連踹了他好幾腳,一邊的南笠冷眼看著反手將短弓放回背後的箭套中,“有完沒完?”犭嬰如瞪著被白翳蒙住的眼睛不情願地停了下來,想了想又往林浩瀚身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

南笠厭惡地瞥了犭嬰如一眼,“愣著幹嘛,把他背起來。”犭嬰如想要反駁,卻看到被林浩瀚遠遠扔開的鬼麵刀在南笠手中如玩弄一般地挽著刀花,鋒利的白刃反射著危險的光芒。犭嬰如隻得默默地把不滿咽下去,老實地化出原形,之前在金明陽手裏吃過大虧,鹿角已經被完全削掉,徒留兩個巨大醜陋的疤痕拉扯著再也長不出頭發的頭皮與光澤不再的額頭,眼睛是因為之前被金明陽的長刀砍傷,烈陽的暴烈能量灼傷了整張臉,右眼已經完全失明,隻剩左眼還殘留一點視力。原本光滑油亮的馬身皮毛如今也是黯淡無光,看得出來他被救走後過得並不好。

南笠從竹屋中扶出已經昏迷的白鹿,讓他趴在自己的羊背上,小心地走到湖泊中央,嬰如跟在她背後不屑地說,“已經沒用的東西還帶著幹嘛?真是吃飽了撐的。”南笠微微回過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嘴,管不住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縫上。”見犭嬰如不再做聲南笠雙手手腕相貼,十指翻飛快速地掐起了法決。

漫天繁星下原本毫無波瀾的湖麵漸漸從南笠腳下開始泛起漣漪,隨著南笠手上的法決越掐越急,波濤也變得越加狂急,一直到南笠手上動作驟停,嬌喝一聲,“開!”

整個湖麵呈現出龍吸水的壯觀景象,巨大的水柱從湖麵拔起,再猛地落下,原本空無一物的湖泊中央竟然出現了一棟漆黑的高頂宮殿。

兩人順著長且陡峭的石階往上走,一直到了兩扇棺材板一樣的大門前才停住,如果林浩翰還醒著的話他一定會覺得這兩扇棺材板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