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過你要注意保持低調,待會白鹿會跟你去,主要是蒙一下蘇吉利他們,免得他看出你的變化一下把你拆穿了。如果這樣重黎都注意到了你那你一定要記得。”姒文命臉上的微笑收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不要把我供出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
白鹿推開姒文命抓住林浩翰的手腕,“別墨跡了,你要是遲到了正好撞在重黎手裏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林浩翰到炎居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裏麵一夜之間連裝修風格都變了,各種吳道子的工筆水墨取代了民族風花掛毯,蘇吉利最喜歡的小清新多肉通通撤下了,隔斷都換成了黃花梨的鏤花玄關,熏香風鈴,一樣不少,林浩翰一腳踏進去又慌忙撤回來,看了一眼背後的白鹿道,“走錯了,到慈寧宮了。”
白鹿高抬手一巴掌扇在林浩翰腦袋上,“少廢話,進去。”白鹿雖然也很奇怪為什麼炎居突然換了裝修,不過重黎有錢嘛,任性,別說換成慈寧宮,就是換成原始部落也有可能。
蘇吉利今天一反常態地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紮了一個酒紅色波點的領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走山海別苑初秋新品發布會的紅毯,看了一眼林浩翰的T恤短褲蘇吉利炸了,“你搞什麼啊,來這麼遲就算了,怎麼這幅打扮啊?你存心害我呢是不是?”
蘇吉利說話時總是尾音上揚,有種小女生無理取鬧時撒嬌的感覺,林浩翰被他一陣說也隻得一個勁地道歉,蘇吉利看了看手表,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快去後麵工作間找套衣服換了,等一下,這誰啊?”
林浩翰跟白鹿對視一眼,“我朋友。”蘇吉利一皺眉,“不行,什麼朋友啊往這帶。”
“好朋友。”林浩翰那個急啊,蘇吉利平時就墨跡,這緊要關頭還這麼龜毛。
“再好的朋友也不行。”
林浩翰那個頭疼啊,隻得把蘇吉利拉到一邊悄悄說,“哎,蘇哥你看,我跟他……是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gay,懂?”林浩翰見蘇吉利一臉恍然大悟加重新審視的,接著說,“你看我們這又是跨越性別又是跨越種族的,不容易啊,這不,非得跟我來,我也不好攆他走不是,您給通融通融唄。”
蘇吉利想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留下可以,不過待會兒大老板來了你們給我乖一點,該低頭的時候低頭,該行禮的時候行禮,別給我搞事啊。”
“不會不會,您放心吧。”林浩翰嘴裏答應著,心裏忍不住又要吐槽重黎,什麼玩意兒,還鞠躬行禮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
時間在忐忑中過得特別漫長,林浩翰背後跟著白鹿在炎居裏轉悠,一會擦一下桌子一會看下畫的,一直到接近晌午的時候,每個人別在腰上的對講機響起蘇吉利的聲音,“老板到了,每個人找好自己的位置,立正!”
“行了,不過你要注意保持低調,待會白鹿會跟你去,主要是蒙一下蘇吉利他們,免得他看出你的變化一下把你拆穿了。如果這樣重黎都注意到了你那你一定要記得。”姒文命臉上的微笑收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不要把我供出來,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