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綠色的暖水壺印入白鹿的眼簾,瞧瞧那蔥綠的底,配著上麵紅豔豔的一對大雙喜,下麵再加倆胖頭魚,最後提個橫批,早生貴子。
媽的這林浩翰是什麼歪曲的審美……而且這玩意兒他怎麼帶進來的。
白鹿糾結一番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動作盡量自然不做作,一手拿杯子一手提起那個妖豔的暖水壺,“大人,喝點水吧。”說著一抬手,暖水壺愣是傲嬌地一滴水都沒流出來。
“……”
崇伯鯀非常善解人意地說,“我不渴。”
白鹿拎著暖水壺有點呆地看著崇伯鯀,崇伯鯀無奈地喊了他一聲,“夫諸。”
白鹿應了一聲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現在竟然無限渴望林浩翰能回魂,畢竟跟林浩翰說話輕鬆地不是一點半點。
“夫諸,你回過羽山嗎?”崇伯鯀站起來,一步步靠近白鹿,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整個人變得十分有壓迫感,“崇地呢?回去過嗎?”
崇伯鯀進一步白鹿退一步,最後被逼到牆角,手中的暖水瓶掉在地上“嘭”的一聲炸得稀碎,“……沒……”
“你去了哪裏?”崇伯鯀單手撐住白鹿身後的牆壁,將白鹿困在角落裏動彈不得。
黑暗中崇伯鯀的眸子亮得可怕,白鹿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身死後我守在羽山三年,直到重黎將你的腹部剖開,大禹從中誕生,彼時應龍接了昊天的令下凡協助大禹治水,治水成功後應大仙離開時將我一同帶回仙山,一直到山海別苑落成我都沒再踏足人間一步。”
崇伯鯀與白鹿對視了許久,最後露出一個苦笑,抬手抱了抱白鹿的肩膀,“對不起夫諸,我並不是刻意想要嚇唬你。隻是息壤自我死後便不知去向,我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原諒我,夫諸。”
白鹿搖了搖頭,“我能理解大人的心情,不過我有一個疑問。”見崇伯鯀不做聲,白鹿繼續說,“當年息壤不是已經被重黎帶回碧落安放在天帝的花園中了嗎?大人現在尋找的又是什麼呢?”
崇伯鯀看了一眼窗外沒有星星的夜空,“息壤並沒有被歸還。昊天曾說過,若我歸還息壤便原諒我,使我的神魂得到安息,但我卻漂泊遊蕩了這麼多年,可見昊天的花園裏並沒有息壤。”
“夫諸,你再仔細想一想,我身死後,還有誰接近過我的屍身?”
白鹿皺著眉頭思來想去得不出一個結論,喃喃自語道,“ 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於羽郊。鯀複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帝令祝融殺鯀於羽郊 … 祝融殺鯀於羽郊……祝融……重黎! ”白鹿激動地抓住崇伯鯀的手臂,“是重黎!你死後屍身整整三年不腐不壞,卻在被重黎剖開腹部後消散人間,有能力駕馭息壤又有權利隱瞞事實的就隻有行刑的重黎!”
崇伯鯀還沒說話,林浩翰放在床頭地手機突然叫嚷了起來,白鹿瞥了一眼發現來電顯示的是灶神蘇吉利,崇伯鯀拿過手機一直盯著看,來電斷開後沒多久又開始響,崇伯鯀輕輕劃過接聽鍵,電話那頭的蘇吉利明顯有些不耐煩,“怎麼回事啊,睡這麼死?欸我跟你說,你明天早點過來,大老板要來視察,別給我搞事啊。”
突然,一個綠色的暖水壺印入白鹿的眼簾,瞧瞧那蔥綠的底,配著上麵紅豔豔的一對大雙喜,下麵再加倆胖頭魚,最後提個橫批,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