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嬌嬌用新修的指甲戳了戳姒文命和畢璜樾,一扭身坐回到貴妃椅上,翹著腿道:“快去吧,白鹿讓你倆去把林浩瀚那個傻×弄回來。”
畢璜樾顯然現在並不怎麼擔心樓下兩隻,湊到塗嬌嬌身邊傻笑著說:“嬌嬌姐,你說他倆商量好了嗎?算是一笑泯恩仇嗎?我看姒熙扛著白鹿跑得挺歡快的……”
“交流?”塗嬌嬌想到剛才聽的林浩瀚腦中聲音,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交流什麼?背詩嗎?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當窗理雲鬢?還是想聽少小離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哈哈哈哈哈,你別說我發現林浩瀚真是個人才……問題:少小離家的壯士那些年都發生了什麼?”
姒文命看了眼笑的塗嬌嬌,苦笑著咧咧嘴沒敢提醒她,那是他爸啊!貨真價實親生的!有這麼兒媳婦笑話老公公的嗎?
“不好!”畢璜樾一拍大腿,躍上沙發,指著窗外,大喝一聲:“姒部長快去把你爹弄回來!他和白鹿絕對不正常!”
正笑得歡快的塗嬌嬌也被畢璜樾一言震住,眨眨眼睛,轉頭看向姒文命:“老公,你難道真沒想過你為啥沒麻麻嗎?難不成你麻麻其實是個男的,比如……”
塗嬌嬌和畢璜樾對視一眼,道:“白鹿。”
屋子裏的三個神、妖、獸,相互看看,彼此都是一臉“我懂得太多了”,“但這是真愛啊”。姒文命被這個命題震撼的上不來氣,想了半天居然找不到一句話反駁,但那畢竟是他爸啊,姒文命對著畢璜樾運足了中氣,吼道:“滾!”
“同性才是真愛,姒部長,現在是21世紀了,你得開放一點!”畢璜樾還嫌事不夠多,拚了命地添油加醋。
塗嬌嬌眯起眼睛,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老公,晚上用小鳥煲湯怎麼樣?”
畢璜樾隻覺得背後一陣陰氣,渾身鳥毛差點全炸開,從大禹家的沙發上跳下來,一路小跑地往自家走,心裏默默嘟噥著:“那個姒熙果然不是什麼正經人,生個兒子是耙耳朵,兒媳婦陰險狠辣,這家人真嚇死本寶寶了。”
話說姒文命對這個便宜老爸到底還是挺上心的,幫著白鹿撿回來不說,還幫人擦了臉,渾身透著一股不可說的複雜感。
白鹿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昏睡的林浩瀚問姒文命:“他咋了?”
姒文命猶豫半晌道:“他沒咋。”
白鹿看著大禹那張完全藏不來了情緒的臉,幾乎連眼炸毛上都寫滿了林浩瀚有事兒,有大事兒,你快問我。白鹿摳摳鼻子,也是無奈:“演技這麼差就不要試圖騙人了唄。有啥就說吧,放心,我不會有什麼想不開……”
越看越覺得畢方那隻傻鳥的話有道理,姒文命幾乎感覺到自己已經尷尬地難以呼吸了。怎麼辦?心情好複雜,像是吃了一管芥末膏,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也沒什麼”,塗嬌嬌實在忍不了大禹的尷尬癌了,推門進來看著屋裏的兩個男神加一頭雄鹿說:“我家老公他爸可能有點小情緒了,不敢怎樣,反正你要忍耐一下。畢竟,你倆當年……嗯……不用我再說了吧……”
當鯀不再發神經,當林浩瀚不再喋喋不休,那種被壓下去的內疚感又湧了上來。白鹿僵硬地點點頭:“我知道的,你們放心吧。”
塗嬌嬌拉著姒文命出了屋子,關上門口,攻氣十足地攔過高大男人的肩膀,壓著他的頭說:“忍不住就哭吧!這就是一個殘忍的世界,你必須要接受好好的直男說彎就彎的真理。老公,你放心,如果有一天你想搞基,我就……”
姒文命一時沒轉過彎:“你就怎麼樣?”
“怎麼樣?哼哼,你還想直了彎,彎了直?姒文命你當時你是吸管啊!”塗嬌嬌一秒變臉,扯著姒文命的耳朵往外走:“敢搞基,老娘分分鍾撕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