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璜樾和白鹿相顧無言了很長一段時間。
白鹿緩了大半天才有點力氣伸腿去踹倒在他身上的林浩翰,“畢方你別傻站著好吧?快把這家夥弄下去!”
畢璜樾哦哦兩聲,連忙上去手忙腳亂地幫白鹿,林浩翰看起來並不胖,但畢竟一米九的個子,身上肌肉精悍結實,屬於正宗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白鹿一邊扣著扣子一邊嫌棄地擦著林浩翰滴在他胸口的鮮血,畢璜樾從自己房間翻出一條麻繩,跟白鹿兩個七手八腳地把林浩翰捆了個結實,連拖帶拽地把暈過去的林浩翰扔到廚房的水槽下麵。
“接下來怎麼辦?”畢璜樾打量著脖子上還掛個畫框的林浩翰,這廝呼吸平穩顯然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說實話,他剛剛那樣子還挺唬人的。”
白鹿瞥了畢璜樾一眼,“怎麼滴?慫了?”畢璜樾嘿嘿直笑,“哪能啊,就算他是上古五帝,為了兄弟你的貞操咱也得把他物理閹割了。”
白鹿想想剛才的情景,憋屈得臉都要綠了,畢璜樾為了表示自己對白鹿深刻的友誼,轉身拿了把剔骨刀,鋥亮的刀刃印照著倆妖獸有點蠢的臉,林浩翰就在此時幽幽醒轉。
自從下午回來的時候被怪頭怪腦的熊孩子硬灌了一條惡心的蟲子後林浩翰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剛開始他還抱著胃酸消化蟲子的僥幸心理。回來以後也沒胃口吃晚飯,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發呆,以前看過的跟蟲子有關的恐怖片一幀一幀地從眼前跳過,心煩意亂間林浩翰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老頭不是東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綁的跟SM片女優似的,腦袋上濕漉漉黏答答的,脖子上掛著不知道是什麼的破玩意兒,裸著的上身全是血漬,憋屈地蜷著身子被卡在水槽下邊。而他的“鄰居”白鹿和畢璜樾陰沉著臉湊在一起嘀咕著什麼,白鹿雙手抱胸俯視著林浩翰,畢璜樾則手拿尖刀對著他下身的兄弟虎視眈眈。
臥槽!!!!!!
林浩翰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這倆妖怪想試試人鞭泡酒能不能壯陽?!
“你……你們倆……幹啥……”林浩翰嚇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吸溜著鼻子說話都說不利索。
“嗬嗬,這會兒慫了?剛才不是很拽嗎?”畢璜樾的笑容隻能用陰森來形容,手裏的尖刀衝著林浩翰比劃一陣,白鹿皺起眉頭,“你到底是誰?”
林浩翰想著難不成自己夢遊幹了什麼事?記起白鹿頭天晚上告誡自己不要做夢,難道自己被這裏什麼妖怪控製了?“不是,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保證絕對不是我林浩翰做的!”
畢璜樾嘿嘿奸笑著,“不是你那這綁著的是誰?我跟你講,我可是抓奸在床的!哎呦臥槽,白鹿你打我幹嘛……”
白鹿真是佩服畢璜樾這感人的智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抓奸在床?什麼鬼?林浩翰現在的表情簡直就是惟妙惟肖的黑人問號臉,就算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這些非人類起歪心啊。
畢璜樾撇著嘴,拿個抹布在刀上擦了擦,“先不管那麼多,閹了再說。”
林浩翰一聲慘叫還沒出口,匆忙趕來的姒文命撞開大門就是一招爾康手,喘著粗氣大喝一聲,“放開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