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鹿姓白(1 / 2)

現在的年輕妖怪,捏臉技術倒是一個比一個好。

白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一邊暗暗腹誹一邊對青年說,“我隻是不喜歡他老是用人類的那些套路欺負自己人。”

青年明顯沒聽懂白鹿在說些什麼,撓了撓頭嘿嘿笑起來,伸出左手和白鹿握手,“我叫林浩翰,今天剛剛搬過來。”

白鹿點了點頭,“看出來了。我叫白鹿。”

冷場來得這麼突然,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最後白鹿指了指剛剛小老頭離開的方向,比劃了一下說,“他年紀大了,腦子有時候不太靈光,你下次看到他繞著走,我先回去了。”

林浩翰下意識抬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一直等到白鹿的消失在視線中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原本想問C棟在哪個位置。

環顧四周林浩翰心中不禁詫異,外表看起來很有逼格的小區裏走動的人卻並不多,甚至除了那個小老頭和白鹿,他都沒再見到其他人,門衛室裏也空空蕩蕩的,隻有一隻透明的魚缸。一條長著斑斕尾鰭的鬥魚遊來遊去,林浩翰拖著家當往裏走時那魚瞪著的眼珠隨著他的身影轉動,最後像嘲諷一樣地吐出三個水泡。

林浩翰今年剛畢業,父母突然離婚打的他措手不及,母親說他父親養了個小狐狸精跟他差不多大,家產什麼的早就全過戶給了人家,留給他媽媽的隻有一屁股兩肋的債,法院說這是夫妻共同債務,林浩翰懵逼得徹底,掏出兜裏僅剩的400塊錢是看了又看,最後也隻得長歎一聲豎起中指捅了捅天以此表達自己對命運的不滿。

一次偶然的機會,林浩翰為了生計到地下賭莊幫人打黑拳時遇上了一個看起來十分精英的大叔,大叔因為買了他的賭注在贏了一大筆賭資後十分友好地和他攀談起來。

大叔叫姒文命,問了很多收入啊安全之類的問題,林浩翰起先還以為是其他拳莊的經紀人過來挖牆腳,聊了半天才發現這家夥純屬父愛泛濫。

姒文命說,“你這樣不行啊,還這麼年輕,萬一被打出什麼毛病了怎麼辦?”

林浩翰,“這個來錢快,我還要幫我媽還錢。”

姒文命,“你……你媽!啊……你媽也不希望你這麼拚命吧,你要是出事了你媽怎麼辦。”

“……我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你還有什麼事,沒有我先走了。”林浩翰擦了擦鼻子下的血漬,拿起拳套要走,叫姒文命的精英大叔連忙抓住他裝拳套的網兜,不由分說往裏塞了一張紙片,“你看看我的名片,如果你不想打拳了我那裏有個工作,包吃包住!”

林浩翰咕噥了一句神經病扭頭就走了,然而當他把所有錢寄給母親自己卻因為房租到期被房東掃地出門時他還是撥通了名片上那個電話號碼。

姒文命給了他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地址,滴滴司機兜兜轉轉大半天都沒找到,最後還是他自己順著小路摸進來的,小樹林後麵是一座看起來十分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小區,一水的仿古公寓精致細膩,假山草皮,樹上還站著一些不怕人的鴿子,歪著腦袋跟林浩翰對望。

現在的年輕妖怪,捏臉技術倒是一個比一個好。

白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一邊暗暗腹誹一邊對青年說,“我隻是不喜歡他老是用人類的那些套路欺負自己人。”

青年明顯沒聽懂白鹿在說些什麼,撓了撓頭嘿嘿笑起來,伸出左手和白鹿握手,“我叫林浩翰,今天剛剛搬過來。”

白鹿點了點頭,“看出來了。我叫白鹿。”

冷場來得這麼突然,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最後白鹿指了指剛剛小老頭離開的方向,比劃了一下說,“他年紀大了,腦子有時候不太靈光,你下次看到他繞著走,我先回去了。”

林浩翰下意識抬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一直等到白鹿的消失在視線中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原本想問C棟在哪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