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氣就兩眼發花上半身失去知覺，好半天才恢複。老子搶劫百姓啦？老子動過善良淳樸的勞動人民一根毫毛？老子自己就是窮光蛋的典型代表嘛，老子的財神一向是你們這些官府走狗嘛！任天也覺得自己可笑，這種時候竟然想起這些，怪眼一翻：“笑納？”
“別想庸俗了。”吳德展望美好未來：“我要的，確切地說是府台大人要的是真正的降伏，真心的認罪，匪首任天臨刑前的真誠懺悔。”
任天完全聽不懂，這家夥在說鳥語？
專注地挖鼻子，抓後背，摳腳……
“事已至此，何必呢？”吳德湊進他，幾乎是鼻子貼鼻子：“淩遲改成斬首，多好。人活著是為享福，要死也不能任由自己去受罪。人對自己不好要遭天譴的。”
“閣下真夠關心我。”任天隻得謝他。
“誰讓你害我出醜？從此以後，我們的生命的就連在了一起。”吳德的燒餅臉上忽然湧現出一種絕世的悲哀：“你知道那天我把舒蘭送給你，回去以後別人怎麼說？凡是男人無法忍受的話一句不少，統統屬於我。那些人當麵對我依然尊敬，背後卻戳穿我的脊梁骨。家裏，外頭，官場……一個男人這樣千夫所指，難道不該從一個十惡不赦的土匪手中討回點兒什麼？”
任天越聽越想吐，好在一直水米未進，幸免於難：“老兄，我怎麼覺得你像棄婦？”
“哪怕像母豬，你都還是我的手下敗將，階下之囚！”吳德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並且得到以後加以珍惜：“諷刺我激怒我，然後殺你，換你是我覺得這可能嗎？”
“做人不能這麼沒品。”他不勝感慨：“換我是你，寧願多花點時間陪老婆。”
吳德笑了，笑得很有內容：“我料到了……”
“不送。”
吳德開門，外頭已是暮色茫茫，深藍色的天空像千年無瀾的水麵，微風吹來，一湖如鏡波瀾不興。臨走回頭：“隻是單純的好奇——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任天翻眼，一直翻眼。老子告訴你，那明顯是廢話太多。
“父母兄弟，老婆孩子。”吳德替他答了，像個猜中先生問題的學生，挺興奮地：“對麼？”
大多數人都是吧，任天對這個問題毫無興趣，不翻眼了，因為眼皮老跳：“別說老子跟你結過梁子，媽的，丟不起這個人！他媽的就像個女人，婆婆媽媽沒完沒了。”
“舒蘭很美，我依然喜歡，真看不出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吳德說完，掉頭就走。
任天的心“嘭”地一聲掉出來，落到地上彈了幾下：“你說什麼？”
半晌，吳德折回來，慢條斯理地：“需要重新討論遊街的問題嗎？”
他怒發衝冠。
“別急，做什麼都別急，一急什麼都錯了。”吳德與其說善意提點，不如說天酷愛炫耀人生經驗：“別做那性情中人，當你藐視一切感情，就能得到感情以外的一切。”
一動氣就兩眼發花上半身失去知覺，好半天才恢複。老子搶劫百姓啦？老子動過善良淳樸的勞動人民一根毫毛？老子自己就是窮光蛋的典型代表嘛，老子的財神一向是你們這些官府走狗嘛！任天也覺得自己可笑，這種時候竟然想起這些，怪眼一翻：“笑納？”
“別想庸俗了。”吳德展望美好未來：“我要的，確切地說是府台大人要的是真正的降伏，真心的認罪，匪首任天臨刑前的真誠懺悔。”
任天完全聽不懂，這家夥在說鳥語？
專注地挖鼻子，抓後背，摳腳……
“事已至此，何必呢？”吳德湊進他，幾乎是鼻子貼鼻子：“淩遲改成斬首，多好。人活著是為享福，要死也不能任由自己去受罪。人對自己不好要遭天譴的。”
“閣下真夠關心我。”任天隻得謝他。
“誰讓你害我出醜？從此以後，我們的生命的就連在了一起。”吳德的燒餅臉上忽然湧現出一種絕世的悲哀：“你知道那天我把舒蘭送給你，回去以後別人怎麼說？凡是男人無法忍受的話一句不少，統統屬於我。那些人當麵對我依然尊敬，背後卻戳穿我的脊梁骨。家裏，外頭，官場……一個男人這樣千夫所指，難道不該從一個十惡不赦的土匪手中討回點兒什麼？”
任天越聽越想吐，好在一直水米未進，幸免於難：“老兄，我怎麼覺得你像棄婦？”
“哪怕像母豬，你都還是我的手下敗將，階下之囚！”吳德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並且得到以後加以珍惜：“諷刺我激怒我，然後殺你，換你是我覺得這可能嗎？”
“做人不能這麼沒品。”他不勝感慨：“換我是你，寧願多花點時間陪老婆。”
吳德笑了，笑得很有內容：“我料到了……”
“不送。”
吳德開門，外頭已是暮色茫茫，深藍色的天空像千年無瀾的水麵，微風吹來，一湖如鏡波瀾不興。臨走回頭：“隻是單純的好奇——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任天翻眼，一直翻眼。老子告訴你，那明顯是廢話太多。
“父母兄弟，老婆孩子。”吳德替他答了，像個猜中先生問題的學生，挺興奮地：“對麼？”
大多數人都是吧，任天對這個問題毫無興趣，不翻眼了，因為眼皮老跳：“別說老子跟你結過梁子，媽的，丟不起這個人！他媽的就像個女人，婆婆媽媽沒完沒了。”
“舒蘭很美，我依然喜歡，真看不出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吳德說完，掉頭就走。
任天的心“嘭”地一聲掉出來，落到地上彈了幾下：“你說什麼？”
半晌，吳德折回來，慢條斯理地：“需要重新討論遊街的問題嗎？”
他怒發衝冠。
“別急，做什麼都別急，一急什麼都錯了。”吳德與其說善意提點，不如說天酷愛炫耀人生經驗：“別做那性情中人，當你藐視一切感情，就能得到感情以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