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宗祥接過董伯誠手裏的紙包,可打開以後他卻愣住了,這是一片葉子,經過炮製後葉子依然保持著原樣,隻是在觸摸時才發現碧綠的葉子早已烘幹,若是一使勁隻怕葉子會變成碎末紛紛落下。樂宗祥三歲就開始背醫書、認中藥,雖然他不給人看病,但是以他多年和藥材打交道的經驗,他閉著眼睛一摸就知道手裏的中藥是什麼,可是眼前的這味中藥他卻從來沒有見過。

樂宗祥不敢馬虎,他小心翼翼地把葉子放到紙上托到了眼前,仔細觀察著形態,末了還湊近了聞一聞。

“是什麼味的?”董伯誠沒忍住問了一句。

“很淡的清香味,可又好像再聞一片雪花似的,涼滋滋的,這個感覺我說不上來。”樂宗祥把手裏的東西放到書桌上,開始翻出查找。

董伯誠挑了挑眉:“你也不認識嗎?”

樂宗祥有些尷尬地鬆了鬆領帶:“我從來沒見過,也沒有印象。”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一串號碼:“李經理,三爺爺今天過來了沒有?來了?太好了,你幫我把三爺爺請到我辦公室來,我想請他來辨別一味藥。”

樂宗祥掛上電話,和董伯誠說道:“三爺爺是我們家的活藥典,要是他都認不出來的話這藥引也找不到了。”

“你三爺爺都九十來歲了吧?還見天往藥店跑呢?”

“哎,閑不住,誰勸也不聽,就這麼著吧。”

想起樂老的年齡,董伯誠羨慕地歎了一句:“真好!”

樂鴻博聽李經理說樂宗祥想請自己幫忙辨別藥材頓時有些好奇,樂家的當家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那必須經過老一輩的考驗才能坐上這個位置,醫術和分辨藥材是當家人最基本的技能。

拄著拐杖上了三樓,樂鴻博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什麼藥啊還得讓我上來一趟。”

樂宗祥和董伯誠連忙站了起來過來攙扶樂鴻博:“是伯誠帶來的一味藥材,給她開藥的大夫說存量太少所以用量隻能減半,伯誠過來問問看咱家有沒有這種藥材,可是我一瞧壓根就不認識。”

樂鴻博走到桌前看著白紙上的綠葉,臉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這是什麼藥?”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那片葉子:“居然還是炮製過的!炮製過怎麼是這個顏色?”

董伯誠聞言露出失望的神色:“三爺爺也不認識嗎?”

“不認識。”樂鴻博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片葉子,放在鼻下聞了聞,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我好像從哪本書上看到過這味藥。”

“哪本書?”樂宗祥和董伯誠異口同聲地問道。

樂鴻博回憶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在家傳的古書上看到的,上麵講了一些滅絕的古藥材。”

樂宗祥打開抽屜拿出一本泛黃的書來:“三爺爺是這本嗎?”

樂鴻博上前看了一眼,拿起拐杖就抽了樂宗祥兩棍子:“都說了家裏的古書必須在藏書室裏看,不許往外拿。”

樂宗祥訕笑不敢躲:“總是背不過,所以拿過來想上班時候也念幾遍。”

樂鴻博教育完樂宗祥後,一棍子把他打到一邊去,自己坐在椅子上把書打開,慢慢地翻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找到了!我來給你們念念。”

樂鴻博念了一堆生澀難懂的文字,翻譯過來卻十分簡單:有一種花叫素華,它長於山巔之上、白雪之間,五年長葉、十年開花,其葉炮製後碧綠如新、千年不腐,有止痛、化瘤奇效……

樂家叔侄倆瞬間把視線挪到那棵葉子上,董伯誠見狀連忙伸手把葉子拿了起來又仔仔細細地用紙包好放回了包裏:“既然你們家沒有那就算了,我要回家給我爸熬藥去了。”

叔侄倆見他要走一人抓手一人抱腰死死地抓住他:“再給我們看一眼,萬一不是呢?我們再給你鑒別鑒別!”

董伯誠堅決地搖了搖頭,雖然書上麵的畫是用墨畫的,紙張也有些發黃,但是他看圖案第一眼就發現書上畫的這葉子和他帶來的一模一樣。既然這東西是滅絕了的,那真是用一片少一片,自己要是拿出來這叔侄指定得軟磨硬泡問自己要。

“不行!”董伯誠十分嚴肅地搖了搖頭:“宗祥你知道我父親的情況,他需要這個藥。”

樂宗祥歎了口氣,鬆開了抱著他腰的手:“那你說的那個小錢大夫到底可以從哪裏找到?我去問她買!”

董伯誠搖了搖頭:“沒有經過她的允許,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替你問問,看她是不是願意勻給你一片。不過咱說好了,若是賣給你了,你必須保密,若是不賣給你,你也不能糾纏,這東西是絕種的,我估計她手裏也就寥寥幾片而已。”

“我知道。”樂宗祥拍了拍胸脯:“我們行醫之人,懂得規矩。”

董伯誠點了點頭:“如此最好,否則你別怪我不顧兩家的交情。”

“你放心。”樂宗祥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若是小錢大夫肯割愛一片,我願意出十萬塊錢。”

與此同時,錢家四合院裏,聚寶盆坐在桌上喝著糖桂花粥:“小米,我的神仙糕最好了沒有?”

“好了!”錢佳寧從蒸籠裏盛了一盤神仙糕放到聚寶盆前麵:“慢慢吃吧。”

“咦,等等……”聚寶盆拉住了錢佳寧的手,仔細打量著她的麵相:“小米,你有一筆偏財呀!”

錢佳寧眼睛立馬開始冒光:“這筆偏財幾個零的?”

聚寶盆猶豫地咬了下嘴唇:“看不出來,不過數額挺大的。”

錢佳寧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業務能力也不大行呀!”

聚寶盆氣的直蹦高高:“我的業務是聚財,不是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