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中的管理大道116(2 / 2)

秦人通過500年的奮鬥和努力實現了“大出於天下”的宏願,秦國的曆代決策層也給我們提供了豐富的管理治國、管理企業的案例。統一天下後,秦王嬴政自稱始皇帝,北擊匈奴,南平百越,築長城,修馳道,開創了中國曆史上一個鐵血豪壯的偉大時代。

全書完

後記:由為白起正名想到的

戰國四大名將,白起功業最大,名聲最差。

伊闕大破韓魏聯軍,斬首二十四萬;白起在冬天奇襲魏國河內,開創冬戰先例;水陸奇襲楚國,奪取郢都,設立南郡;60歲時,指揮秦軍在長平之戰中獲得完勝,開創死地圍殲戰法先例。

長平殺降,白起實屬無奈。昭襄王和範雎不肯擔責任;幾十萬張嘴等著吃飯,隨時都有暴動的可能。為國家計,唯有一殺。

長平之戰,是中國軍事史乃至外交史的一次壯舉,隻不過完成這次壯舉的是為後世儒家文史所鄙視的法家秦國。

秦國自然不是無懈可擊,否則也不會二世而亡,但是我們在評價曆史人物時,是不是該公正客觀一點,而非一句“暴秦”一概而論。

白起兵家奇才、赫赫戰神,卻不通政治、不理權謀,配不上“梟雄”二字。至於英雄,那曆來都是送給後世儒家王道所推崇之人,白起恐怕也排不上。

戰國名將,吳國伍子胥、孫武,魏國吳起、龐涓,齊國孫臏,燕國樂毅,無不是先拜師修習,成為兵家名士後,前往心儀的國家“拜將”,希望得到英明君主的賞識——這是戰國良好的雙向選擇人才的氛圍,所謂“百家爭鳴,擇優而適”。而這些“名將”大多在退隱或失勢後著書立說,要把自己的兵家理論與實踐流傳後世。

然而真正的戰國四大名將——廉頗、白起、王翦、李牧,則都沒有經過係統的兵家學習,是純粹的“行伍出身”,從小兵開始,在殺戮與拚殺中憑借戰功名留後世。

秦趙兩國是戰國中最血性好戰兩個國家,尤其是秦國,由於徹底執行法家軍功製度,所以全部大將都是在戰爭中誕生,即便是世家子弟,沒有功勞,仍是老兵一個。在這種的環境下,才誕生了白起之類“兵癡”。

數十年後的項羽,同樣坑殺30萬秦軍降卒,為什麼人們把白起當作殺人魔,而對項羽抱以同情呢?難道僅僅因為他比白起癡情?

《史記?項羽本紀》記載了項羽的六次大屠殺。此外,項羽還殺了秦王子嬰和所有嬴氏皇族、大肆盜掘秦始皇陵,弑殺楚懷王,恢複了大煮活人的烹殺。

麵對項羽的種種暴行,楚懷王這才感慨道:“項羽為人,剽悍猾賊!項羽嚐攻襄城,襄城無遺類,皆坑之!諸所過之處,無不殘滅!”

剽者,強盜;悍者,殘暴;猾者,狡詐;賊者,逆賊。四個字便生動地勾出了項羽的強盜本色。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凶惡殘暴的“剽悍猾賊”,竟然成了眾多文藝作品和民間藝人口中的英雄,簡直是本末倒置,匪夷所思。

項羽的暴行和對戰國先秦文明的破壞,直接導致了西漢初年“人相食,死者過半”人間慘景,西漢政權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讓國力有所恢複。

在六國複辟勢力和法家的天然對手——儒家的刻意醜化下,秦國始終被後世各朝所鄙棄,秦國的名將良臣也多被認為是殺人魔和酷吏,這其實是儒家千百年醜化的結果。

我寫本書,讀史為其一,談管理為其二,最重要的一點,卻是在讀史和談管理之餘,感受秦國在崛起過程中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務實、堅韌、大公、勇毅的精神。

這種精神,正是我們中華民族在啟蒙與發展階段能夠開荒辟壤,在艱難困苦中逐漸振興、一代代矢誌不渝的表率,也是當代國人最缺少的性格品質。

我們的民族有太多的謙恭與忍讓,我們的曆史有太多的無奈與屈辱,變質的儒學毒害了中國一千多年。

九州靡靡之風,山河熏熏不振——我們需要的是振聾發聵,是醍醐灌頂,是法家的雷霆萬鈞與剛毅果決,是墨家的務實求專的技術精神!

百家爭鳴不會隨著歲月的逝去而湮滅,當歐洲人高呼“文藝複興”時,他們追求的是人類在初生期所具有的衝勁與創造力、勇氣與戰鬥力。

當一個民族徘徊在進與退,左與右的十字路口時,回頭看看先輩浴血開伐的足跡,回頭看看曆史在殘垣斷壁中帶給我們的啟示,才能找到再次振興的原動力。

原生文化,古樸雄渾的霸氣與魄力,孕育在大秦風骨、大秦精神中,激勵我們奮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