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了人家。”
手指劃過對方的脊背,順著溝壑朝上滑。
手的力道顯然很有分寸,不輕不重,卻能撩撥出那團火,在達到脖頸之前,竺翎準確無誤的抓住了他的肆無忌憚的爪子。
纖細修長的手上指甲修整整齊,隻是邊沿的地方泛著幽幽的紫光,一看便是淬了毒。
被抓了個正著,左念也沒有任何的心虛,“有時候加點東西助興才能玩的更盡興啊。”
沒皮沒臉到了一定地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接連被調戲,就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更不用說是竺翎了,他先前不回應隻是因為他認為沒必要。
一直冷冰冰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就像是冰消雪融,枝頭忽綻,左念卻突然覺得不妙,眼皮子一跳就要往後躲,但是他現在全身無力怎麼能躲得開,眼睜睜的看著那雙手滑過他的衣服,本來就被靈力衝刷搖搖欲墜的衣裳頓時變成了碎片。
左念:“……好情趣。”
不過是個警告,免得他之後再得寸進尺,左念顯然也明白了,勾了勾唇,懶洋洋的道:“好好好,我老老實實的走成了吧。”
明明對方是反擊,到了他口中就好像對方才是那個咄咄逼人的人一樣。
若是一人衣冠整齊,另一人全身赤、裸,赤、裸的那個人在說話時定然會覺得氣虛,抬不起頭來,但是放在左念身上顯然不一樣,坦蕩蕩的賴在他身上,臉上半點羞恥也找不到,似乎身上還穿著華服寬衣。
本可以直接的回到原先紮營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戲弄左念,他偏偏要一步一步地走,本來就要虛脫的左念走了這麼長得一段路,簡直就像是死魚一樣不想動彈了。
天邊不知道什麼泛出了魚肚白,月亮又隱去了蹤跡,朦朧的光線充斥了整個草原,不遠處彎曲的長河波光粼粼,水草茂密。
蒼白不見血色的身體暴露在這微弱的光線下,身下還是枯黃色草葉,泛著珍珠一樣的白色,修長勻稱的身體幾乎是一覽無餘,因為疲憊半眯的眼睛還帶著一宿未睡的困倦,眼睛下麵帶著一下片淡青色的陰影,右手上繪著一朵栩栩如生纖毫畢現的花,就像是從他身體裏抽根發芽一般。
感覺到不緊不慢走著的竺翎突然停下來,本來昏沉的神智又陡然清醒了過來。
依舊嘴賤,“找到先、奸、後、殺的地方了?”
果然悶騷男才是最可怕的,居然為了折磨他,真的這麼走了大半夜。
竺翎看著天邊露出一個小邊的太陽,“嗯,找到了。”
悶了一整夜的人陡然開口,讓習慣唱獨角戲的左念有些吃驚了,順口就道,“先、奸、後、殺太俗套,要不要試試先、殺、後、奸?”
竺翎認真的道:“好。”
左念:“你……”
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道推著他朝後飛去,冰涼的河水沒頂,咕嚕嚕的吐出一大串泡泡,他頓時有些懵了,身邊還有兩條小魚從他身前遊過,水草密密麻麻,他立刻朝著水麵遊去。
露出水麵吐出兩口湖水,抬頭瞪向姿勢都沒變以下的竺翎。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這位小少爺雖然神秘不已,但是這一路過來顯然不是會是意氣用事的人,若是他真的覺得先前被冒犯,更可能的甩手就走而不是費事的讓他扔到水裏。
還沒愣完,身邊遊走的兩條小魚突然翻了肚皮,冰涼的河水開始冒熱氣,咕嚕嚕的冒著泡,居然沸騰了起來。
“這是……”
左念挑了挑眉,伸出手,一節赤紅色的木頭出現他掌心,正是之前的鳳凰木,冷笑道,“原來是你。”
他本身就是木屬性,而鳳凰木雖然是木,但是更多的火元素,之前吸收花祭轉換的靈氣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轉換了部分靈氣,他和火可是相克的,若是不及時排出來,將來肯定會留下大患。
左念冷笑一聲,絲毫不管這段鳳凰木多麼珍貴,揮手一扔,鳳凰木理科消失在天邊。
半響後,那斷鳳凰木又搖搖晃晃的飛回來,在他身前晃了晃,似乎在討好。
左念一巴掌拍飛它,懶洋洋的道:“多謝了。”
“但是一碼歸一碼,答應我的報酬可不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