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聖之時者”說(1 / 3)

自商而周以後,社會製度是否一定是沿著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直至共產主義社會的路線發展,姑置不論,但周代的政治製度卻是很明白的。最上是周王,下麵是由周王分封的諸侯國。這種以宗族為紐帶、王權為核心的政治體製,在周王的實力能夠控製局麵(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時候,自然可以維持著最高的權威,令人懾服。“鬱鬱乎文哉,吾從周”,這是孔子理想中的有序的政治製度。在此之前的夏商二代,文獻不足,孔子已不能詳了。

但是,孔子生活的時代,這種有序的政治製度已經中墜(禮崩樂壞),諸侯勢力膨脹,相互兼並,各自為政,周天子的權威早已成為強大的諸侯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一個幌子。“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遺憾的是,孔子正生活在這樣一個“無道”的時代。孔子一生,惶惶然奔走於道路,就是想恢複那個以天子為最高權威,統禦諸侯,號令天下的政治製度。其他仁、禮、忠、孝,等等,都是維係這樣一種政治製度所需的綱紀。

可惜孔子生不逢時。他生活的時代,正是一個諸侯兼並,誰也沒有力量一統天下,且誰也不願臣服於他人的時代。小的諸侯想要保全自己,大的諸侯想要並吞天下,而孔子的政治製度設計,既不能保全小國的生存,又不能實現大國的野心。後世法家講富國強兵之方,縱橫家講合縱連橫之計,兵家講行兵戰勝之道,道家講守雌陰謀之術,都從某個側麵適應著兼並時代君王們的需要。唯獨孔子要在無法一統天下之際,恢複以周天子為宗主、一統天下的政治製度,自然無法引起那些既不能令、又不受命的諸侯們的興趣。那麼,他“累累如喪家之狗”的命運,就是時代注定的了。

在各路諸侯都想著兼並他國、做大自己之世,正是“霸道”行時之時。但是,及至“六王畢,四海一”,孔子關於政治製度的設計就該走紅了。

始皇帝“振長策以禦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六合”,以霸道完成了一統天下的功業。但是,他沒有完成政治製度的設計,以霸道得天下後,仍舊企圖以霸道治天下。於是廢先王之道,燔百家之言,坑巷議之儒,以為靠著良將勁弓,金城千裏,就可以成子孫帝王萬世之業。結果,二世而亡,成了一個短命的王朝。

漢代繼興,接受了秦代的教訓,又部分恢複了分封諸侯的製度,不料時間不長,又有了諸侯坐大的危機,這才逐漸完善了郡縣製。

孔子設計的政治製度,經過了幾番整合,幾番修訂,成了一種宗族與官僚結合的體製。說它有宗族性,是因為國家為一人一姓之天下。皇上姓劉,就是劉家天下;皇上姓李,就是李家天下;皇帝姓趙、姓朱,天下自然也就是趙家人、朱家人的了。上頭執掌最高權力的是君主,又稱天子,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分掌權力的則是從中央直到地方的各級官僚。

自商而周以後,社會製度是否一定是沿著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直至共產主義社會的路線發展,姑置不論,但周代的政治製度卻是很明白的。最上是周王,下麵是由周王分封的諸侯國。這種以宗族為紐帶、王權為核心的政治體製,在周王的實力能夠控製局麵(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時候,自然可以維持著最高的權威,令人懾服。“鬱鬱乎文哉,吾從周”,這是孔子理想中的有序的政治製度。在此之前的夏商二代,文獻不足,孔子已不能詳了。

但是,孔子生活的時代,這種有序的政治製度已經中墜(禮崩樂壞),諸侯勢力膨脹,相互兼並,各自為政,周天子的權威早已成為強大的諸侯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一個幌子。“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遺憾的是,孔子正生活在這樣一個“無道”的時代。孔子一生,惶惶然奔走於道路,就是想恢複那個以天子為最高權威,統禦諸侯,號令天下的政治製度。其他仁、禮、忠、孝,等等,都是維係這樣一種政治製度所需的綱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