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樓平時話也比較少,一路就聽張宇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過他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魂遊天外去了。
“蘇小樓。”一個清脆的女聲。
張宇和蘇小樓同時轉過身,是謝緣小跑跟了上來。
“嗨,謝緣!”張宇先緊張的打招呼。
謝緣輕輕點點頭,在張宇嫉妒的眼神中,走到蘇小樓旁邊。
看她欲言又止,蘇小樓就問道:“謝緣,有什麼事嗎?”
她猶豫了好半天,才說:“下個星期三是我生日,你能來嗎?”
卻有些不安,似乎怕他拒絕。
還沒等蘇小樓說,張宇就喜上眉頭搶著說:“肯定能來。你放心,我們一定去。”
蘇小樓翻翻白眼,這家夥還我們一定去。沉下臉狠狠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看到蘇小樓有些不高興,張宇悻悻閉了嘴。
他這才又變成淡淡的表情,非常歉意說:“非常對不起,下個星期三我家裏麵有事。”
謝緣趕忙擺擺手,急說:“沒事,沒事的。”
但是那份失落卻是寫在臉上。
這時,一輛掛著軍牌的勇士越野車停在了路邊,車窗裏伸出一個男子,眉宇間與謝緣有幾分相似。
“謝緣。”男子喊了一聲。
謝緣扭頭看了一眼,有些歉意的說:“我哥哥來接我了,再見!”
蘇小樓禮貌的說:“再見。”
謝緣走了過去,中途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或許還是希望他能來她的生日宴會,隻是還是那張風輕雲淡的臉。
勇士軍車疾馳消失在路的盡頭,蘇小樓若有所思。
張宇還花癡的傻呆呆看,蘇小樓拍了他一巴掌,看見他沒出息樣就來氣:“人家都走了,還看個什麼。”
張宇不好意思笑了笑,不過又馬上拉下臉:“你剛才幹嘛拒絕謝緣?”
“不是說了嗎,家裏有事。”
“你就吹吧。”
“喲,還生氣了。我拒絕了,你又沒拒絕。你想去你就去啊,我又沒拉著你。”
“你……哼,謝緣又沒邀請我。”
……
隨著幾天的記憶,蘇小樓慢慢記起高中的許多事來。
謝緣的父親是民兵預備役的高層領導,在越戰中戰功不小,是後改革開放時代少有的幾個參加過實戰的共和國高級將領。也是薑成義所在勢力少壯一輩的一個核心人物之一。
別小看謝父現在在邊緣化的民兵預備役,多半是年齡太小資曆不夠,去一二線部隊沒有適合的職位。太高了容易生出流言蜚語,低了又不劃算,折中到民兵係統積累資曆卻不失為一條良策。隱約記得後世,即便謝父所在派係在政治博弈中徹底失敗,謝父還是接管了整個陸軍,可見此人確實是軍中出類拔萃的領導人。
蘇小樓不想也不能出現在謝家,在這交鋒正激烈的時候,萬一有人認為他父親蘇明朝正暗中倒向了薑成義,這無疑會讓本土派暗中猜疑甚至是提防蘇明朝,這是很致命的。沒有本土派上下一心全力支持蘇明朝,恐怕他連一個回合都接不下。更悲催的這無疑會遭到步府的記恨,那將是一場災難。有步府的支持,即便蘇明朝敗得再徹底,也不至於有牢獄之災。如果沒有,可以預見,蘇明朝如果徹底失敗,那將是不僅是政治生命的徹底終結,生命也未必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