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譯自己,其實是個瘋子,是個幻聽和幻視想當嚴重的精神病。
賀譯轉身看著那女主,那女主仍舊是那副鬼樣子,賀譯卻突然了然了,那女主很正常,這裏的一切都很正常。
地上沒有糊滿了血的玻璃碴子,那女主和女配也還是原來的樣子,那嘿嘿嘻嘻的聲音也不存在,一切都隻是因為賀譯自己瘋了,所以眼前的一切才如此光怪陸離。
係統那句相對輕鬆的世界還猶在耳邊,賀譯撇了撇嘴,除非支線任務是自殺,不然這肯定不是什麼輕鬆的世界。
“賀譯,你要不要找個醫生來?要不你讓安靜給你看看?”女主站起身看著賀譯。
安靜就是那個職業為心理醫生的女配,她見嶽月站了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賀譯聲音溫柔地開口,“你看見什麼了賀譯?可不可以告訴我?”
賀譯沉默地看著她,什麼都沒說。幾分鍾後,他見兩人還是挺有耐心地等著,皺了皺眉,“沒事,你們可以走了,我想睡一會兒。”
一直看著麵前兩個長相獵奇的女人,賀譯覺得自己胃裏有點兒不舒服。
“可是……”嶽月還打算說什麼,安靜就伸出手製止了她,“好了,我們走吧,賀譯需要休息,他這次已經比上次好太多了,別著急,慢慢來。”
“需要幫你叫個醫生再檢查一下嗎?”安靜帶著嶽月走到門邊,回頭問了一句。賀譯偏了偏頭,聲音越發冷漠,“不用,你們快走吧。”
看著那兩人緩緩走出門去,賀譯轉身就要往床上走,最後還是看著一地豎起來的玻璃碴子沒動。
他的心理素質是挺好,好的都有點兒過分,但這也不代表他自己就無敵了。像眼下這種妥妥能逼瘋人的狀況,賀譯沒有歇斯底裏地大吼大叫已經算表現不錯了。
賀譯站在原地給自己做了足足十多分鍾的心裏建設,最後才咬了咬牙一腳踩進了那堆豎起來跟尖刺一樣反著光的玻璃碴子裏。
下一秒,賀譯的心理建設轟然倒塌,因為就在他眼前,自己邁出去的雙腳被那些玻璃碴子直直地刺穿了,翻出來的血肉和反光的玻璃碴子一起刺進了賀譯的雙眼。
賀譯深吸了兩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雙腳一點兒都不疼,但是賀譯卻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失去了痛感,畢竟眼前這一幕太過真實,真實的都有點兒可怕。
“鄭毅延,我好像看見地板上有玻璃碴子,你看見了麼?”因為耳邊持續不斷的笑聲,賀譯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大。
鄭毅延放下了手裏的書,“你不是一直都能看見玻璃碴子麼?放心吧,地板上很幹淨,連點兒灰都沒有,你就放心地回床上躺著吧。”
聽到鄭毅延的話,賀譯又深呼吸了一下,這才繼續在玻璃碴子上行走。直到雙腳傷的都能看見骨頭了,賀譯才終於到了床邊。
床上倒是沒有玻璃碴子,也沒有血,但是上麵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大小不一的圖釘。賀譯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他抬起手,一巴掌按在了那些圖釘上。
那隻手立刻就被湧出來的血給糊滿了,賀譯身子頓了頓,覺得自己特別像那種沒有痛感所以以自殘為樂的智障青年。
他試著把那些圖釘從床上掃下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