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何打算?”
“先去長安遊學,而後再回故裏。”
“哦。”
“鄧兄,你還未取字吧?”
“嗯,冠禮未過。”
“仲華如何?”
“多謝文叔,此字甚好,禹若成人即用之。”
“我比你年長,何不以禾為誓,拜為手足?”
“如此正和我意。”
當我走上新一階的麥田,就望見一個男人為另一個男人在發冠別上一枚禾苗,而後鄭重其事的拜了三拜,我頓時楞住,這難道就是古代龍陽之癖的現場?我之所以會這麼想,主要是因為這兩位的相貌,太過驚豔——⊙思⊙兔⊙在⊙線⊙閱⊙讀⊙
灰衣男子身長玉立,鼻梁高挺,眉目傳神,皮膚白皙,宛若柔美女子。另一棕衣男子身形較之矮小許多,眉眼似乎還未長開,隻是五官很是精致,文質彬彬的臉上,已無半分稚氣,很是氣度不凡。
他們莫非還是跨越年齡障礙的那種同性相惜?
“你是誰?”
突然一聲大喊,把我從柏拉圖的幻想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眼前的黑衣男子身形高大威武,如果說方才那兩人是淡雅怡人,那這位就是濃墨重彩的豁達了,眉宇間透著股濃厚的英氣,一身的壯誌豪情蓄勢待發,不怒而威的斜睨著我。
灰衣男子喚了聲“大哥”,便朝我揮了揮手,而那位棕衣男子也溫和的看向我。
見兩個神仙般的男子都注意過來,我頓時尷尬的怔在原地,不知道這下是該扭頭就走,還是就留在原地的好。
“三弟,我方才瞧見她偷偷盯了你們很久,怕是有什麼不軌!”
“你瞧見我盯了很久,那便說明你也盯了我許久,我還怕你對我不軌呢!”
“你——”那男子頓時噎住,撓著頭,轉著烏溜溜的眸子。
“敢問姑娘,怎會一早來這裏?”灰衣男子鎮定的走了過來,我暗歎,這個時代的風氣居然如此開放!看來有漢哀帝一舉開創“斷袖門”的根底在,就是不一般。
“呃——請問洛陽該怎麼走?”
“姑娘——可是要前往洛陽?”
“恩。”
“哈哈哈,難不成你就這樣去洛陽?”那黑衣男子側頭瞄了我一眼,居然聳肩大笑三聲,雖有震動河山之勢,可他如今是在極為鄙視的嘲笑於我,我心裏自然大為不快。
“大哥,不可無禮。”灰衣男子肅了肅臉色,溫和的說。
“姑娘為何要去洛陽?”棕衣男子則好奇的打揖問道。
“我——”
“哦,是在下唐突了,本不該多問,隻是,洛陽離這甚遠,姑娘若是隻身上路,恐怕不妥——”他連忙解釋,神色微顯不自然。
“我看,就憑你這副身子板,不用說洛陽,就是走出三弟這片田都難吧!”黑衣男子突然打斷,他這是豁達不羈呢,還是狂妄自大?
“這片田又如何,望不到邊兒不過是陣勢上的風頭,可惜種得過密,能否長好還尚且未知。況且你又不是我,怎知我走不出這稻田,走不到洛陽?”我斂下眉,冷冷道。
“我要是你,就坐地上一哭二鬧做做樣子,鐵定有人送我回家去,哈哈!”
“好在你不是我,否則這世間豈不是又多了個無用之人!”
“你敢說我沒用?”
“哪裏敢,我——啊——”眼前一黑,我便被人單手拎了過去,隻見陰興正激動的望著我,嘴角微微哆嗦,似乎想扯出什麼話來。我幡然悔悟,我是落荒而逃之人,怎麼